富河沟村的村子不大,所以这边只有两个“钩子”,一个叫杜二,一个叫刘狗子。
这俩人也是村上有名的小流氓,平时偷鸡摸狗的,很不招人待见。
偏偏陈亮跟他们玩的好着呢!要不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就爱找癞蛤蟆。
早上天还没亮,陈国梁就跟陈亮就打算上山,采点不要钱的菌子回来,好给村支书和陈大脸送礼不是!
父子两个上山的时候正正好就碰见了陈莽扛着一根大树从山上下来。
“哎?莽子,你这树怎么回事?山上砍的?这不是在薅社会主义羊毛吗!”
陈亮一看陈莽肩膀上扛着的树走的虎虎生风,一米九的大高个从他们爷俩身边一过跟头熊似的。
心里立刻一股子说不出的嫉妒。
扣帽子的话张口就来。
说起来这山上的东西确实是公家财产,但那都是早些年管的比较严格了。
就这几年的社会形式来看,各地都开始实行私有制,解放生产队的地方了。
挨着山的村子,自然是靠山吃山。
这大山里的东西,就算是在早些年生产队管的严的时候,也照样是谁弄来的归谁。
这么大的山,可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进去了就能弄出来东西的。
人家靠着自己的本事弄回来的,自然就是归个人。
听见陈亮的讽刺,陈莽停下脚步来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在陈莽的记忆中就是个溜须拍马的死废物,挣钱的事是一概不管,轮到了吃喝嫖赌那可是样样不少。
这样的人,也配在自己的面前狗叫。而且看他身后的老爹,那乌黑铁青的眼圈,肯定是云乐山动的手。教训都已经领教过了,陈莽急着回去讨好媳妇,没打算再为难他们。
“好狗不挡道,滚开!”陈莽冷声道。
嘿!
这兔崽子,真以为他上山弄了点肉回来人就飘了!再怎么说他也还是陈莽的二叔呢!
这小子以前不是个出了名的窝囊废吗,怎么这会儿这么硬气了!
陈国梁只觉得老脸上一阵抽动,有点挂不住了,忍不住开口就骂。
“陈莽!!!我到底是你二叔,你还有没有点尊重长辈的意思!”
“就你?也配叫长辈?”陈莽冷笑了一声。
他们父子是把前天到在家抢自己媳妇的事给忘干净了吗?居然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来,看来还是自己给他们脸了啊!
“你说什么!!!!!”陈国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那个陈莽什么时候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一声二叔,跟陈亮一声大哥的叫着。
这小子是飘了啊,一个老丈人云乐山算个屁,也敢跟他陈国梁叫起板来了。
他的脸色猛的一沉。
“陈莽!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人都飘……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
陈国梁当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原地后退了十来步才一屁股摔倒在山路上。
他一低头,“噗”的一声吐出来一大口混着两颗牙齿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