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像村里那些谣传,说沈秋月借着夺了花魁的机会,找到了靠山给她撑腰?
也看不出来沈秋月那黄毛丫头有那个野劲啊!只是看着民警和她走得这么近,还毕恭毕敬的样子,让何珍珠不得不在心里怀疑万分。
一想到胡汉三经常骂骂咧咧说沈秋月是他的克星,何珍珠就没来由的心里没底。
她虽然嘴里说不管胡汉三的事了,可事实是,她根本没法真的视而不见。
她心里很担心沈秋月别不是提前带人去荒山坡有所行动!
……
警察局审讯室里。
心急如焚的贾金桃没有等来胡润才,也没有等来胡汉三,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何珍珠。
看着这个脸上长着一大块胎记印子的老女人,贾金桃嗤笑了一声。
她记得有一次胡汉三和她在温情蜜意里欢愉时,胡汉三说,每次跟何珍珠交公差,就要关上灯,不然一整个晚上都会睡不着觉,睡着了也会做噩梦。
有一次,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何珍珠突然来了兴致,说想换个位置试试。
然后她就势打开了电灯,胡汉三就这样对着她像干豆角似的身体,突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蔫了。
可兴致勃勃的何珍珠哪里肯罢休,非折腾了半宿。
那一晚上,胡汉三看着她那张印着胎记的半张脸,在自己眼前晃悠了一整晚,睡着后做起了恶梦,吓得他半夜起来了很多次。
于是自那次开始,胡汉三开始在暗地给她取了个“老巫婆”的外号。
只有贾金桃和他在的时候,他就拿出来调侃。
何珍珠高挺着腰杆,知性优雅地在贾金桃对面坐下。
“你笑什么?”
看到落魄不堪,一双媚眼里却还透露着轻蔑笑意的贾金桃,何珍珠忍不住开口出了声。
“你们家男人,这是派你来应付我么?”
贾金桃把头发挽到耳后,声音黏腻,让何珍珠有种恶心的感觉。
“现在没有男人在场,你不需要拿出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面对我!”
何珍珠脸色铁青,双眼微阖,对贾金桃的行为嗤之以鼻。
在村里,她很少跟贾金桃打交道,因为她名声一向不好。而且贾金桃多在男人堆里和村口情报中心混,跟何珍珠这种知性的村长太太,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说话就是这样的,听不惯,你可以不来的。没人求你来!”
贾金桃也不是怕事的主,她的嘴皮子是响水坳出了名的尖利,经常把尖酸刻薄于无意中就砸到了别人身上。
何珍珠怼得有些气极,但一想到自己今天前来的目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忍了忍,决定先旁敲侧击打探点自己需要的信息。
“没办法,汉三住院了,没法来,所以,我替他来听听你的诉求,看能不能帮到你。”
何珍珠没有继续争怼,而是采用以退为进的方式。
一听何珍珠是来帮自己的,贾金桃脸色有了些许变化,她渐渐扬起她蜜糖般的笑意,道:
“那还真是有劳村长夫人了。不过,我这事,有些棘手,还只能村长自己过来才能解决。”
“你说说看,有哪些棘手。”
何珍珠面不改色,沉稳自若地盯着贾金桃。
贾金桃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看管,又瞄了一眼一旁正对着两人位置的一个摄像机,她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警察的监控范围内。
她抿嘴一笑,冲何珍珠招了招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