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自己蹲守到半夜,受尽身体和心理的折磨不说,回去还被何珍珠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这口憋在心里的恶气,他是越想越难受,恨不能立马找贾金桃发泄出来。
但是,在沈秋月面前,他还是衣冠楚楚的村长。
而衣冠楚楚的村长是不可能将自己发生的经历和盘托出的。
“我还没去问呢,最近她对我也设防了,因为闹掰了,你也看到了。我尽快抽空跟她沟通沟通,有消息,我立马来通知你。”
胡汉三知道,沈秋月虽然是他一直认为的克星,但她的为人他是放心的,她不会去搬弄是非。
既然她已经非常清楚自己和贾金桃以及胡润才的私底下这些糜情,那自己也没必要隐瞒她什么,大度说出口反倒显得自己敞亮。
“我在家待不了太久,马上要期中考试了,得赶回学校去。”
沈秋月提醒胡汉三道。
她知道自己不换种方式给他施施压,他估计能把这事给拖到忘记。
不过,这一次,沈秋月却没有猜对。因为她根本不清楚胡汉三目前的生活犹如身处油锅,腹背受煎熬。
其实胡汉三比她更想把这事先解决掉,不然他昨天不会蹲守到半夜,而他对付劳五霸的事,根本无法开展。
“行,我一定尽快,给我点点时间!”
……
胡汉三果然说到做到,当晚,为了不被无端受骂来影响心情,他便早早地跟何珍珠提前交代了实情。
何珍珠对目前家里的情况也是知根知底的,毕竟追溯到十多年前的那个秘密,她也是亲历者和参与者。
她和胡汉三一样,早就想彻底摆脱劳五霸和丁石保那一伙人。
看着胡汉三握着自己的双手,真情流露言辞诚恳,目光灼灼地对视着自己,根本毫无说谎的样子,何珍珠潸然泪下。
她和他是经历了大灾大难的人。
他们相敬如宾十几年严防死守着荒山坡的秘密。这让他们都清楚,无论平时吵架吵得多汹涌,他们终究是夫妻,也是同战壕的战友。
当然,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无论公蚂蚱胡汉三在背地里骂母蚂蚱何珍珠是何等恶心丑陋的老巫婆,都不会耽误他跟她缠绵时,极尽卖力地表现。
公蚂蚱胡汉三无论野花多香,在表面都是会十几年如一日忠心耿耿对待母蚂蚱何珍珠。
糖衣包裹着谎言,让何珍珠对胡汉三的真情从未怀疑。
所以抛开生活里的鸡毛蒜皮,何珍珠对胡汉三从一而终、永不背叛的心也从未改变。
“汉三,你去做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对你无端指责了!昨天的事对不起!”
两人近距离握手交谈、坦诚布公,何珍珠为昨天的胡汉三回来时,自己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开骂而道歉。
“别这么说,也是我没有把自己的计划提前告诉你,是我失误在先。”
胡汉三了解何珍珠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主动担责。
“既然这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贾金桃那个臭婆娘,那你也不需要对她客气什么!你今晚过去,准备怎么办?需不需要我去助阵?”
胡汉三把贾金桃如何陷害胡天赐,又是如何和丁石保一家沆瀣一气里应外合利用这件事为舆论,再用借条做威胁,逼迫自己成为了他们的傀儡,声情并茂悉数讲给了何珍珠听。
当然,贾金桃和自己的过往,他是只字没提,贾金桃为何陷害胡天赐的理由,他也当完全不知情。
为了稳住局势拉拢胡润才,他也没有把胡润才跟贾金桃目前的关系告诉何珍珠。
“不需要,你把那瓶上次你去镇长家,她老婆送给你的香水给我就行。”
胡汉三朝何珍珠邪邪一笑,道:“我要让她今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