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润才没有胡汉三的心计,早知道像胡汉三这样去拍照留证的话,哪里会受他的要挟。
胡汉三倒是心里一震,他没想到胡润才早就知道自己和贾金桃有一腿。
哼,肯定是空口无凭没证据,所以拿我没办法!不然你小子会这么乖乖认输?
但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你早都知道她贾金桃是我选的女人,你还下手,这不是太上皇头上动土找死么?
那这次修理修理你,不亏!
胡汉三把这些信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得出的结论便是胡润才就该这么惩罚!
以后有机会还得再治治他才解恨!
两兄弟达成一致后,那边的胡润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用手揩掉额头上的一层汗,又扯了扯贴上了后背黏住的衣服。
尼玛的胡汉三,老子以后逮着机会,看我不把你往死里整!
发完心里的怨恨,胡润才轻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门外的牛英英已经停止了嚎啕,现在正坐在地上手脚涣散地摊着,目光呆滞,任由二丫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她已经闹了一个早上了,这会门外聚集了好些个看热闹的邻居。
刚开始大家还纷纷安慰,可牛英英根本就不管不顾,放肆哭喊,谩骂胡润才,而还没想好对策的胡润才从偷摸着进门起,就一直反锁了卧室的门,任由牛英英在外面呼天抢地。
“爸,你总得出来面对问题啊!就是去赌博了,或者干嘛了,你给妈表个态,先让这事缓缓不行吗?”
大丫端着一盆水,准备去给牛英英洗一下脸。
路过卧室,她也有些生气,用愤懑的语气冲拉开一条缝在偷摸着看外面情况的胡润才道。
“就是作!就是作!是非要让自家男人的脸丢尽,你才觉得有意思?”
胡润才借着大丫跟自己说话的间隙,赶紧骑驴下坡,一边打开门出来,反倒开始一边指责牛英英。
他朝大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关上院门,这才不慌不忙走到瘫坐在地上的牛英英面前道:
“你胡闹了这么久,也可以听听我的解释了吧!”
牛英英一动不动,冷哼一声,连眼角都不愿意瞥向他。
“你倒是说呀,妈都哭了这么久了,你愣是不解释半个字,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嘛。”
二丫急忙催促。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伯伯能当上村长,我却连个大队队长都轮不到的原因是什么吗?”
胡润才也叹了口气,在一旁的花坛旁坐下,煞有其事说道:“就是两个字,格局!”
胡润才了解牛英英,只有有了权威压制的东西,她才能更容易接受和信服。于是,他先把胡汉三搬出来。
“爸,你说的这跟你昨天失踪一晚上的事,也不相关吧!说重点!”
大丫偷偷瞄了牛英英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缓和,虽然还是没有动作,但有在认真听胡润才解释,她赶紧补充了一句。
胡润才摇了摇头:
“往往被冤枉的,就是不被允许发言的人!”
他故意长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去胡汉三家,原本是想跟他谈给你们报名村花大赛的八千块钱,是不是真的是用在大赛上,如果不是,他是要给我开个借条的,可我刚走半路,跟碰到胡汉三自己匆匆忙忙往村委办赶。”
听到这话,牛英英脸色有了些许缓和,朝胡润才翻了个白眼。
“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县里来了领导,就是来亲自监督这次村花大赛的。”
这话一出,牛英英装不住了,她支棱着从二丫怀里坐起:“这事我知道,有两个领导还在我们客房睡了几个小时,不过他们起来得太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可不是嘛,胡汉三见我过去,便让我去帮忙搭建展台,多在县领导面前露露面,有利于我们大丫二丫的竞选啊,我当仁不让就过去了,结果准备工作做到后半夜,人太累,在休息的间隙,就趴那里睡着了。”
一听胡汉三这解释,三娘女纷纷都面色缓和,尤其两个女儿,更是长长吁了口气。
“我告诉你,我会找三哥对质,你不要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胡乱糊弄我!”
牛英英将信将疑,掏出手机便给胡汉在拨了个电话。
结果问下来,说的跟胡润才所差无几,她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就在几人将这场风波平息时,两个不速之客登门上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