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密一听,立马大声拒绝着,原本平复下来的他又开始了激动起来。这东西这么能写,写了就是证据,以后这下河村的谁都能来捏上他几下,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支书,你看人还不愿意呢!”
刘密刚刚这样儿,大伙儿看的分明,人群中的孟铁柱撇了撇嘴,直接就接起了话儿。
“是啊,我看呐,你们就是太好心了。”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讨论起来,眼看情况越来越糟,这位赵儿跑到刘密跟前,小声着说着什么。
声音小,离得远,没几个人能听清。
倒是孟文州隐约听到了几个词:“先……拿……敢……”
其实就是不听,孟文州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那几个原因在了。
他是没在参与,只是默默的从屋子里拿出胶布。
“这,还是先粘起来吧,书都拼好,字完整的就能接着看。”
刘密的脸涨得通红,但此时已无其他台阶让他选了,只能伸出手将这纸页的一角拿出。
孟文州沾上,又抚了抚,这才说:“之前结婚的时候支书就给我送了一本新的,这本旧的现在沾好了,以后我也能打开翻翻以前的笔记,常看常新,吸取过往的经验和教训。”
这话一出,马上就将他和神色难看的刘密区分开来,一个不卑不亢,善意待人,爱惜书本又热爱学习;一个不依不饶,坑了自己还死鸭子嘴硬,可真真是两种人啊!
社员们对刘密的反感已达到顶端,均不愿再放任他了。
赵儿在旁边也急的满头是汗,他嘴巴开开合合,终是发出了声儿。
“孟文州同志思想很高,是个好同志。”
说完,他又看了眼刘密,声音有些嘶哑:“我们愿意和孟同志道歉,手写、手写悔过书。”
可以看出,他顶着的压力不小,说的时候故意扭头不看刘密。
“你……”
刘密的大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极大,似下一秒就要将私自做主的赵二给撕掉。
“刘同志,你不愿意?”
夏纤纤的声音有点冷,一屋子的人就这么冷眼看着他。
刘密这才惊觉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了,再不张嘴答应,恐怕是很难走出去了。
“愿、愿意。”
这真真是牙根儿里出来的愿意,但这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亲手写的悔过书。
纯白的纸张变得混乱不堪,上面的字迹和着汗水和灰。
‘啵’
手指和纸张分离。
刘密整个人颓了下来,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儿。
“麻烦大家也在下面签个名吧,做个见证儿在。”
夏纤纤将纸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