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含进了喉咙,他小心的看了眼满头呆毛的夏纤纤,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又悄悄的走进厨房。然后,一直小心翼翼又好脾气的孟文州突然变了个脸,开始在灶台边儿数落着系统。
“统子,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早点喊我起来啊!”
系统快要委屈死了,这两夫妻怎么回事啊!有话不会自己说啊,把统夹在里头当受气包,这个不高兴了骂个两句,那个心情不好了跑来威胁。真是,这一天天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夏纤纤要求的早上晚点叫您起床。】
不得不说,系统这夹心饼干也是练出来了。
【她觉得您太辛苦了,所以安排系统晚点叫您起来,昨晚还给您抽出了一副手套,里头内含了可替换无菌层。】
这一通话下来,孟文州的眼里只有夏纤纤的体贴,刚才的怒气就像遇了水的火苗,‘滋啦’地一下就全都熄灭了。
“咳咳,下次还是按时叫我吧,这次就算了。”
孟文州这张脸笑的都让人没眼看了,手里的锅铲舞的比平时还要利索。
下河村山脚孟家小院儿的炊烟打着转儿的飘了出去,很快这柴火火儿的烟气儿便混在风里飘向了远方。
风从山野里吹来,路过了下河村又飘到了临川县。
'吱……'
县城东面儿的厂区筒子楼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打开了家里的窗户,新鲜的空气从外涌了进来,女人满意的离开客厅,向着靠里的小隔间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几个拍门声下来,里头还是没一点儿的动静。
“三丫头?三丫头?快起了,时候不早了,还去不去学校了。”
女人就这么隔着门喊了两句,随即就离开房门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隔间小床儿上的刘珂猛地睁开了眼,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喘息的样子就像是刚刚挣开了堵住了她口鼻的帕子。好一会儿了,她才开始左右观察着自己所在的房间。
忽而她从床上爬了起来,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就摸上了倒扣在桌子上的镜子。
颤颤巍巍的将镜子翻转,只这么一眼,她就疯魔似的笑了起来,人都没有站稳顺着桌边儿滑了下去。
动静大的整个屋子都听到了,他们急匆匆的跑到隔间的房门。
“咚咚……三丫头?三丫头?“
喊叫声和拍门声混在一起,半跪在地上的刘珂终于是清醒过来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的对外喊道。
“没事儿,我起来了,刚刚在练习排练的节目呢。”
脸上的冷汗和眼泪水全都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刘柯随意的抹了一把,就扶着桌椅站了起来。她重新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隔间,面上的神情晦暗复杂,却又带着笑。
低着头轻声的说:“真是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