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回了两个字，“随便。”

言秘书一副懂得都懂的神情，“那车就送给Gina小姐？”

江朝没抬头，依旧看着文件，语气十分平淡：“要回来。”

言秘书强忍着笑容，他故意试探江朝：“江律，Gina现在到处说那是你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再要回来会不会……”

江朝：“那好，不用要回来了，损失的钱从你工资里扣。”

言秘书：“要！要！要！切克闹！我去要，一定完成任务。”

江朝翻了好几页卷宗，没等到沐慕回来，他不耐烦地看了几次手表上的时间，“消杀几次再开回来，顺问问她和沐慕说了什么。”

言秘书：“您是怕太太生气？”

江朝鹰勾似的眼神扫过去，“我是怕她说漏嘴。”

言秘书正要出门，又看到了沐慕新发的朋友圈，“我感觉太太今天很奇怪，您看她的朋友圈。”

江朝无视了所有工作消息点开沐慕的朋友圈，“什刹海算海吗？这是新的梗？”

“据说是你失约的海，我和他一起看了。坏了，太太是不是吃醋你把车送给Gina，一气之下要和齐镜流去看海？”言秘书瞪大了眼睛，他故意说得离谱，等着看江朝的反应。

江朝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头翻看卷宗，“京城没有海。”

“但是隔壁天城有啊！很多人去看海鸥。”言秘书故意扔下一句话，拉开了门，迎面撞上刚刚走过来的沐慕，“太——沐助理回来了，江律在等你。”

言秘书一副将有好戏看的神情，他急匆匆拉上门走了。

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碰上，空调的冷风瞬间穿梭在沐慕周身。

她两手交叠站在江朝办公桌前，嘴角扬起职业性假笑，“江律你找我？”

她好不容易和齐镜流见面，江朝真烦！叫她来确认Gina开走车了吗？

“沐助理最近语文水平直线下降，理解不了我说的话吗？”江朝微微掀起眼皮瞟了沐慕一眼，嘴角的弧度明显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十三分钟，沐慕到了楼下十三分钟以后才上来。

沐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江朝那张便利贴，她觉得虚伪。

“工作堆积太多就是失职，江律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脚受了伤。”沐慕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牵起嘴角强颜欢笑。。

原本她以为江朝不让她来上班是心疼她昨晚……看来并不是，是Gina想在她面前宣示主权。

原来江朝还有这么一面，可惜眼神不好使。

“你只是脚受了伤？”江朝扫了一眼沐慕，声音徒然沉了下去，“新鞋好穿吗？”

沐慕想到这双鞋就来气，她打算一会儿扔进鞋柜里压箱底。

她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句，“好穿，江律的眼光不管做什么都好。”

挑女人就跟眼瞎了一样，Gina沐欣悦一个比一个牛。

“咚咚咚——”言秘书敲了敲门又进来了，“江律，宋子豪来了，点名要沐助理做他的辩护律师。”

江朝摘下了眼镜，捏了捏眉心。

“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