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回你屋躺着去,多喝点热水,我再仔细找找。”
裴之这会儿烧的双腿发软,走路都不咋稳当了,李树把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用靠近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慢慢把她架回了房间。
摘掉她身上的毯子把她塞进被窝,把她桌上凉掉的暖手宝充上电,倒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忙完后就扯过板凳坐在裴之的床边,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你烧多少度?这么烫。”
裴之撇撇嘴,“不知道,反正肯定不低。”
“量一下吧,烧得厉害就去医院。”
裴之用被子蒙住头,只当听不见。
李树扯了扯她的被子,“温度计在哪?”
“不听不听。”温度计还是玻璃水银的,凉的要死。
李树笑她,“你是三岁小孩吗?就夹个温度计,又不是打针。”
元元找到了药,给她倒进量杯量好以后裴之就灌了进去,又甜又腻,喝完又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行了,你俩走吧,我要睡了。”明天估计雪还化不了,偷个懒,“你明天帮我跟金老师请个假。”
把俩男生赶走以后,蒙上头继续睡觉。
大概五六点钟,听见院子里哗哗的,应该是俩人在扫雪,她已经退烧了,但全身酸软,脑子还懵懵的发胀,叹口气,上辈子身体也没这么差吧?
躲了一上午懒,感觉好点就起床了,得找杨老先生去开点药吃。
又喜提半个月的中药,裴之都麻了,“太爷,我上学呢,没空来喝啊。”
“有保温桶,晚上放学让你弟弟给你带走。”
行吧,老人家一把年纪还愿意帮她熬药,她能有啥意见?
这场感冒刚好利索就迎来又一次月考。
这次没赶上大姨妈,裴之狠舒了一口气。
一中没有空调和暖气,平时在班里人挤人也不觉得多冷,现在人分散开来,一个班放三十张桌子,就觉得很冷了。
裴之抛弃时尚,屁股底下垫了个棉花垫子,脚上穿海绵靴子,腿上穿了俩棉裤,上半身套上大红棉袄有穿了个羽绒马甲,把自己武装的跟个胖团子一样,生怕再给她冻感冒。
李树见她捂巴这么严实发出犀利点评,“就得这么穿,丑归丑但暖和,你看你平时穿那都不防寒,感冒了不还是你受罪!”
裴之使劲拧了把他的胳膊,衣服太厚,拧不到,只能睁大眼睛瞪他,“美女的事儿,你少管。再多说一句,嘴给你缝上。”
没一点审美,这大红大绿的多有生活气息,哪儿丑了?
路塞在一旁使劲点头,“就是,我们小之穿啥都好看,你懂啥。”
李树手从嘴巴上比划一道,表示闭嘴。
裴之捧着路塞的胳膊亲亲热热,李树在后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