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具组愁 “青铜乐器”(1 / 2)

道具组小李抱着传感器在一旁踱步,鞋底蹭过地板发出 “吱吱” 声:“苏哥,这传感器比林妹妹还娇气,轻了没反应,重了就‘哐当’跑调。”

“且试此器。” 苏明远解下腰间玉佩 —— 那是林婉儿送的缠花玉珏,在灯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他用玉珏轻轻叩击编钟 “铣部”,清脆的声响中竟带着几分温润,像极了庆朝太学里的玉磬声。小李瞪大眼睛:“这声音怎么跟换了个钟似的?” 苏明远轻抚钟体:“古人云‘玉振金声’,玉质坚而不刚,正可调和传感器之‘燥’。”

组员阿琳凑过来:“苏哥,你这玉佩敲坏了怎么办?” 他却笑着摇头:“婉儿曾言‘玉遇知音则鸣’,今日正该让它听听编钟声。” 说着便用玉珏在钟体上划出一道弧线,音效竟如流水般顺畅,“诸君看,敲‘铣部’如击磬,敲‘鼓部’似鸣钟,此乃曾侯乙编钟之‘一钟双音’秘钥。”

道具组连夜赶制玉槌,苏明远亲自在柄上刻 “金声玉振” 四字。他握着刻刀的手稳如磐石,木屑落在青衫上,像撒了把碎玉。小李在一旁看得入神:“苏哥,你这手艺不去当匠人可惜了。” 他却想起庆朝街头的铜匠铺,自己曾在那里看匠人打制编钟挂件,“匠人之心,古今相通,” 刻刀在木柄上顿出最后一笔,“不过是‘以心传心’罢了。”

编钟礼仪设计会上,苏明远展开《周礼?春官》卷轴:“古人击钟,需‘正衣冠,尊乐仪’。” 他示范左手按钟的姿势,广袖垂落如青柳拂水,“左手按钟如捧玉,右手击磬似摘星,此乃‘敬天礼地’之意。” 组员小张学得认真,却因太过紧张,手忙脚乱间差点打翻编钟架,惹得阿琳笑出眼泪:“你这是‘敬天’还是‘惊钟’?”

公演前一日,全体组员穿上云雷纹演出服。苏明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青衫上的暗纹与编钟云雷纹相映成趣,腰间空落落的 —— 玉佩已化作玉槌柄上的装饰。他轻轻摸了摸玉槌,忽然想起林婉儿收到缠花时的笑靥:“公子佩玉,当如君子之德。” 此刻玉在手中,竟比佩在腰间更觉心安。

合乐排练时,阿琳的玉槌不慎滑落,正砸在苏明远脚背上。他却面不改色,用脚尖轻轻勾起玉槌,反手递还给她,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小张看得目瞪口呆:“苏哥,你这是练过‘脚上功夫’?” 他揉着脚背轻笑:“昔年在太学,吾曾学过‘投壶’,此乃‘手眼身法步’之余韵。”

陈浩然抱着滑板路过排练室,听见里面传来 “金声玉振” 的合奏,忍不住驻足。他看着苏明远击钟的手势,忽然想起自己学滑板时的平衡训练:“苏明远,你这击钟跟玩滑板似的,得找平衡点?” 苏明远点头:“然也,击钟如履冰,需‘心稳、手稳、气稳’。” 陈浩然一时技痒,拿起玉槌敲了下编钟,却因用力过猛,音效陡然拔高,惹得众人哄笑。

深夜的排练室,苏明远独自坐在编钟架前,月光透过霜花斑驳的窗户,在钟体上织出银色的纹路。他用玉槌轻轻敲击 “羽音” 钟,余韵悠长如诉。忽然想起庆朝的一个雪夜,自己在太学钟鼓楼值夜,也是这样敲着编钟,看雪花落在钟体上,听宫墙外的更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