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的皂靴踩出 “啪嗒” 水声,活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他盯着林婉儿发间的缠花,脑子里却循环播放《礼记》里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直到导演喊 “Action” 时,才惊觉自己把袖口缠花拧成了麻花。
“苏哥,你再拧下去,这并蒂莲都要变成‘并蒂麻花’了。” 林婉儿憋着笑,睫毛上的雨珠抖落在他手背上,像撒了把跳跳糖。
苏明远触电般缩回手,却碰翻了廊柱边的青瓷花盆。“咣当” 声中,他还不忘对碎花盆作揖:“罪过罪过,惊了这株‘雨打芭蕉’。”
第一次 NG:苏明远条件反射行 “天揖”,广袖如蒲扇般呼在林婉儿脸上,差点扇飞她的假睫毛。
第五次 NG:他突然背诵《孟子》“男女授受不亲”,越背越顺溜,最后竟摇头晃脑来了段 “八股式” 解读,急得导演直喊:“这是吻戏!不是《百家讲坛》!”
第十次 NG:林婉儿好不容易凑近,他却盯着她身后的假山石突发灵感:“此石颇似庆朝‘飞来峰’,待某为你题首诗 ——”
第二十次 NG:苏明远闭眼硬着头皮上,却在即将触碰时猛地睁眼,指着远处喊:“看!有鹤飞过!”(其实是场务举着扫帚经过)
第二十八次 NG,苏明远后退时撞翻花盆,泥土溅上他的月白长裤,活像撒了把黑芝麻。林婉儿终于笑趴在廊柱上:“苏哥,你这是要 cos‘泥土味状元’?”
他却蹲身收拾碎片,一本正经道:“《朱子家训》云‘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这花盆虽碎,亦需善加处置。”
导演欲哭无泪:“求你了,处置完花盆,能处置下你的吻戏吗?”
第三十次 NG,雨势突然变大,像老天爷都在替导演着急。苏明远望着林婉儿被雨水糊住的刘海,忽然福至心灵 —— 这乱糟糟的模样,倒像极了庆朝街头 “落汤鸡” 般的书童。
“古人云‘情至而礼生’,” 他抬手替她拂开额发,指尖却像触了琴弦般弹开,“今见姑娘如‘雨中折枝莲’,某…… 某愿以‘敬亲礼’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