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师弟叫我们去襄阳城做什么?”
岳灵珊凑过来,看见信笺上的内容,不由皱起眉头,很是好奇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
宁中则摇头,看着信笺上的字迹,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邱白这孩子心思缜密,既然只写了这几个字,想来应该是有不方便说缘由。”
“缘由?”
岳灵珊琼鼻皱了皱,哼哼道:“能有什么缘由啊?难不成他还想上武当?”
“瞎说,邱白上武当干嘛?”
宁中则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梁发,皱眉问道:“梁发,这信是何人送来的?可曾说些什么?”
“回师娘,送信来的是客栈的伙计。”
梁发拱了拱手,恭敬道:“伙计说务必将信送到你手中,并未说其他的。”
“悦来客栈还有这业务啊。”
宁中则将信笺收好,脸上露出颇为惊讶的表情来。
梁发眼珠转转,讪笑道:“师娘,弟子刚刚问客栈的伙计,他说这服务是要加钱的。”
宁中则听到这话,也是颇为无奈。
早先华山派经济不富裕,老一辈的又没留下多少消息,父亲晚年都很少下山。
她和岳不群两人撑着夫妻店,的确过得并不容易,所以很多东西,都渐渐接触不到。
也就是岳不群靠着武功,在江湖上挣下些许薄名,倒还能给华山派撑撑门面。
而悦来客栈的送信服务,必然花费不低。
以之前的华山派情况,根本负担不起。
(打个补丁,之前信鸽的问题,考虑不太周全。)
想到这里,宁中则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眼窗外依旧淅淅沥沥的雨幕,开口吩咐。
“梁发,你去通知他们,雨停了,我们就去起程去襄阳,在那边等你邱师弟。”
“好的,师娘。”
梁发朝宁中则行了一礼,就转身出去了。
信笺的内容,他也是知晓的。
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下去传达宁中则的吩咐了。
岳灵珊一听要去襄阳等邱白,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兴奋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终于又能见到邱师弟了!”
“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这丫头......”
宁中则看着女儿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不禁微笑着摇摇头,显得颇为无奈。
“珊儿,你好歹是姑娘家,矜持一点。”
“娘,人家已经很矜持了好吧。”
岳灵珊腮帮子鼓起,小嘴一撇,上前挽住宁中则的手臂,撒娇道:“我都只敢在你面前说说,可刘菁都直接做出来了呢。”
宁中则微微摇头,抬手拍了拍岳灵珊的手臂,轻笑着说:“你这丫头,跟你说那么多,你还这样,真是拿你没办法。”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
“没有啦,人家就是心里不舒服嘛。”
“你呀,要把眼睛往远看。”
宁中则走到桌前坐下,轻笑着说:“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
“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
岳灵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宁中则提起茶壶倒满杯子,看着外面的雨幕,微微颔首。
“对,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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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城中,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