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雨来得悄无声息。
伴随着一阵清凉的春风拂过,携来几片铅色的乌云,仿若在天幕上肆意的铺展出画卷。
片刻之后,细密的雨滴就如同断线的珠串,哗然坠落。
东方白望着如丝细雨落在江面,旋即被滚滚湘水吞没,裹挟着奔腾东去。
“你看,下雨了。”
东方白轻轻抽回那被邱白握着的柔荑,纤纤玉指指向垂落雨线的檐下,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轻声说:“你的那些坏想法,要落空了。”
“有吗?”
邱白微微侧过头去,温热的唇在她的脸颊上点了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挑眉道:“我怎么觉着刚刚好呢?”
“你这啥意思啊?”
东方白秀眉微微蹙起,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
此时,亭外的雨势越发汹涌,密集的雨幕垂看上去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邱白想去客栈开个房间的想法,在这漫天雨幕之下,注定将成为泡影,难以实现。
东方白脸上挂着几分疑惑,她委实不明白,邱白何为要说刚刚好?
邱白张嘴,那温热的唇含着她那小巧的耳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此时,天色渐暗,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墨色绸缎,将光明遮掩。
江面上,那些穿梭打鱼的船儿,已是消失不见,仿若被这雨幕给吞噬。
邱白松开怀中美人,在亭中踱步转了一圈。
而身形跃动,将卷在亭子上面的草帘放下来。
这些草帘挂在亭梁上,是冬日雅士观雪时,垂下用来遮挡外面风雪;或者权势人家在江畔踏春,用来隔绝外界所用。
如今邱白将它们从梁上放下来,恰好可以给这八角亭营造一方私密天地,端的是妙不可言。
邱白又拿出火折子,将悬挂在亭上的风灯取下,点燃里面残余的蜡烛。
霎那间,昏黄而又柔和的光芒亮起,驱散了亭中的昏暗。
如此一番布置,亭子四周已被草帘围了起来,外面窥视不见亭内分毫。
东方白目睹邱白的这些举动,那如白雪般的俏脸顿时泛起一抹绯红,不由开口啐道:“邱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教主,是你让我知晓了这般滋味。”
邱白轻轻拍了拍手,双手撑在亭子的护栏上,将东方白温柔的簇在中间,轻笑着说:“你可得负责啊!”
邱白作为纯阳功法的修行者,一心想要将紫霞神功修炼到大成之境,他可是连面对师娘的时候,都是谨守本心,没有逾矩之举,也就是觊觎她而已。
紫霞神功大成后,邱白还没有来得及发动对师娘的攻势,才刚刚助力师父踏上变强的道路。
却没想到,在来衡阳的路上,竟然被东方白给骑了。
所以邱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没问题。
就是落在东方白的耳朵里,听起来怪怪的,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东方白轻啐一声,别过头去,那羞红未退的脸颊,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艳动人。
“你这无赖言语,莫要再提,否则揍你!”
“嘬嘬嘬.......”
邱白听着她这般话语,嘴角挑起,轻笑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东方白立马否认,目光望着漆黑的江面,将白皙的脖颈展露在邱白眼前。
邱白凑过去,舌尖划过她的脖颈,在她的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