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今日再次听见,居然是面前这个年轻后生,他将紫霞功修炼至大成。
迎着定闲师太的目光,邱白脸上表情淡然,嘴角微微勾起。
若是她们知道自家师父练了辟邪剑法,要不了多久,也会拥有宗师战力,该是多么惊讶呢?
邱白轻笑着说:“师太这般目不转睛的盯着晚辈,莫非是晚辈脸上有花不成?”
“这可比脸上有花更稀奇啊!”
定闲师太重新坐回去,那一双眸子却依旧落在邱白身上,感叹道:“你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宗师境,前途不可限量啊!”
“承蒙师太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邱白腼腆的笑笑,目光从恒山三定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定逸师太的脸上。
“师太,以晚辈这宗师境的修为实力,不知可否与左盟主一较高下?”
“贫尼委实不知。”
定逸师太抿了抿嘴唇,脸上表情甚是沉重,迎着邱白的目光,她轻轻摇了摇头。
“贫尼武功较宗师境甚远,岂能妄自猜测?”
邱白目光在定逸师太脸上停留片刻,转向定闲师太,轻笑着说:“既然如此,不如搏上一把,否则被嵩山派个个击破,最后必然没有好结果。”
“三位师太,你们如何说?”
“......”
听到邱白这话,定闲师太沉默片刻,目光幽幽的看着邱白。
“此事甚大,我们需要商量一下,端午之前给你答案。”
“行吧。”
邱白并没有继续逼迫,笑着点点头,说:“那三位师太慢慢商量,晚辈静候。”
说完这话,邱白便站起身来,抱拳朝着三人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师姐,此事你怎么看?”
定闲师太看着那关上的房门,回过头来看向定静师太。
“二位师姐,若是邱白真有宗师修为,我们推他上去替换左冷禅,也未尝不可。”
定逸师太沉吟着说:“左冷禅这些年步步紧逼,想要合并五岳剑派,给我们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师妹,此话莫说太早。”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眼睛微微眯起,压低声音说:“若是我们将邱白推上去,他也想要合并五岳剑派,那该怎么办?”
“年轻人的野心,你可别小看了!”
“这......”
定逸师太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定静师太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抿着嘴唇,久久不语。
一向是果决擅断的定静师太,面对这件事情,她也是果断不下来。
人性太难琢磨了。
可她们实力又不够,夹在中间,是非常痛苦的。
就如同面对左冷禅一般。
若非五岳剑派是正道,大家多少还在乎面子,不敢做的太过火,否则她们恒山三定哪有今日,怕不是早摆在祖师祠堂里了。
定静师太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沉声道:“哎,且先看看情况,时间还早。”
定闲师太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决定是真的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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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兄,好久不见啊!”
来到衡阳城的第三天,向大年终于是找上门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朗声说:“你来衡阳都不去我师父府上坐坐,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这不是等着刘师叔金盆洗手嘛。”
邱白笑呵呵的说:“再者说了,刘师叔又不在府上,我这冒昧拜访,多有不妥啊!”
“邱兄,你说这话就不把我向大年当兄弟了!”
向大年佯装恼怒,坐过去挽着挽着邱白的手臂,激动的说:“你我生死之交,一同在郑州与魔教弟子厮杀搏命,这般情谊,岂能分得这般清楚啊!”
“向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
邱白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他目光如电,迅速的扫过悦来客栈大堂内的客人,到嘴边的话,愣是没有说出来。
悦来客栈,作为江湖人聚集的地方。
这里可以说是消息的集散中心。
说不得自己一句话,就可能会被邻桌听去,继而如同长了翅膀流传出去。
若是店内客人少,还能稍加留意,隔上几桌也能谈谈。
可随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扩散,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纷至沓来,整个衡阳城都是热闹不已。
这股热潮在拉动衡阳城消费的同时,也如同一把双刃剑,给衡阳城的安全,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此刻这悦来客栈大堂,早已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在这般环境之下,重要的事情,岂敢轻易说出口。
向大年也是注意到邱白的异常反应,他的眉头一皱,稍作思考,便是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他抬眸看了周围一圈,随后朝着邱白点点头,笑着说:“看我这脑子,岂能在这里请邱兄吃饭,我们去群玉院!”
“群玉院?”
听到这个名字,邱白不禁眉头一挑,这名声好生熟悉。
向大年招呼店小二过来,将面前酒菜的账给结了,而后笑着说:“对,咱们得去那里好好地聚一聚。”
“向兄,这地儿听上去可不太正经啊!”
邱白摩挲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着向大年,笑着说:“你这是存心要带坏我啊!”
“邱兄,瞧你这话说的。”
向大年拍拍胸膛,眉梢轻挑,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那是去喝酒谈事,办的可是正事,自然就得有办正事的模样。”
“这样的啊!”
邱白佯装失望的点点头,旋即压低声音问道:“向兄,那里真是正经地方?”
向大年嘴角一挑,朝邱白挤眉弄眼,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邱兄,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