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伸手揉揉她的脸蛋,轻笑着说:“你乖乖在旁边看着就好。”
“哦。”
仪琳眼珠转转,哦了一声。
“看来邱师侄也擅吹箫啊!”
刘正风见气氛冷下来,目光落在竹箫上,笑着说:“我亦擅吹箫,可得好好交流一番。”
“额......”
邱白听到吹箫这两个字,不禁面颊一抽,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都怪时代不同,吹箫竟然有了歧义。
“莫非邱师侄不擅吹箫?”
刘正风不明白邱白为何不语,脸上浮现出疑惑。
“咳咳......”
邱白轻咳一声,将竹箫从曲洋手里接过来,拿在手里跟转笔一样,在手上转了圈。
“略懂,略懂。”
刘正风眉头一挑,目光在邱白身后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出现,这才伸手邀请。
“二位师侄,不妨进院子一叙。”
“刘师叔,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邱白也不客气,将马缰丢给仪琳,就迈着悠闲的步子,进入到院子里。
刘正风招呼仪琳,轻笑着说:“仪琳,你把马牵进来,院子里有马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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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围成的院子不大,却在水塘边建了个亭子。
此刻的亭子里,邱白靠着椅背,看着曲洋和刘正风琴箫合奏,演示着那首未完成的曲子。
曲子自然是很好听的。
可邱白的目光,却是落在刘正风的身上,眼眸微微眯起。
刘正风和曲洋两人相交莫逆,本应该是好事,毕竟他们都是热爱音律嘛。
可在邱白看来,刘正风却是枉为人父。
他家里还有着妻子,以及未成年的孩儿,还有那么多的弟子。
可他为了曲洋一人,坚守所谓的知己,让整个刘家陷于危难之中。
他以为自己金盆洗手,还拉来朝廷做背书,就能够全身而退,保全家人。
这简直就是天真。
诚然,金盆洗手是江湖规矩,可是他也不想想,五岳剑派和日月魔教百年仇恨,岂是轻易就能化解的?
甚至在全家被嵩山派拿下的时候,刘正风还想着让五岳剑派的同仁,让他们给他主持公道。
要知道,五岳剑派和日月魔教势不两立,这是五岳剑派的政治正确,也是根基。
他刘正风享受了五岳剑派的好处,又跟日月魔教的人相交莫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更何况上面还有个五岳盟主在,他刘正风要想金盆洗手,就只有依靠自己的武力,推翻五岳剑派,或者仗着自己的武力强行金盆洗手。
否则任何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当然,他也可以仗着自己的武力,坐上五岳盟主的位置,解散五岳剑派。
可惜,这两条路,他都做不到。
邱白看着沉浸在音乐海洋的刘正风,不禁微微摇头,脸上表情颇为无语。
他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小半年,可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江湖就会死人吃人。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并不是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