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青城派除了余沧海,也就那个师叔级的有练,原来对内功要求这么高啊。”
邱白看完摧心掌秘籍的内容,不禁暗自感叹。
他将摧心掌秘籍放在旁边,伸手将那叠银票拿在手里,稍作掂量。
“林总镖头,你将秘籍交给我是对的。”
邱白看着林震南,满脸认真的说:“这门摧心掌对内力要求颇高,你们也练不得,留给你们也是无用,反倒是个祸害。”
“邱少侠说的是。”
林震南笑呵呵的点着头,附和着说:“天下武功皆有规矩所在,乱练不得,这个老夫还是知晓的。”
“反正林公子以后是要拜入我华山派的,等他学有所成,自然可以练这门掌法。”
邱白笑着说了句,随即将银票在手里对其折好,笑着拱了拱手。
“多谢林总镖头馈赠,你且拿纸笔来,我给你写封介绍信,你让林公子拿着去华山。”
“那就麻烦邱少侠了!”
林震南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起,很是惊喜的说:“快去拿纸笔来。”
仆人应了声,转身快步出去。
不消片刻,他带着纸笔墨进来,手脚麻利的将墨磨好,摆放整齐。
邱白上前,提笔在纸上挥毫,写起介绍信来。
“邱少侠,你这一手字,可真是漂亮。”
林震南站在旁边,看着纸上的字,忍不住开口称赞。
邱白笑着摇摇头,自谦道:“林总镖头就别夸奖了,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邱白如今的毛笔字,已不是吴下阿蒙,也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了。
“好了。”
邱白将毛笔搁下,笑呵呵的说:“林总镖头,还请收好。”
“真是多谢邱少侠了。”
林震南小心翼翼的托起纸张,待得上面的墨迹干了,这才折好放进信封里。
“林总镖头,你们福威镖局总号在福州,这地儿着实有些偏了。”
邱白手指在摧心掌的封皮上敲了敲,沉吟着说:“你们福威镖局在湖南可有分局?”
“邱少侠,福威镖局在长沙有一间分局。”
林震南说完这话,挑眉看着邱白,不太确定的说:“邱少侠,你的意思是让总号搬到长沙去?”
“暂时不用。”
邱白皱眉思索片刻,笑着说:“等处理完衡山派的事情,或许不用搬迁也说不定。”
“哦?”
林震南满脸疑惑的看着邱白,脑海中翻找着记忆,看看有没有跟衡山派相关的信息。
可福威镖局平日跟衡山派没什么交集,自然收不到衡山派的请柬,所以并不晓得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
邱白笑笑,沉声道:“衡山派刘三爷金盆洗手的事,估计过些时日,你们就会收到消息了。”
“哦,刘三爷要金盆洗手?”
听到这个消息,林震南满脸震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毕竟刘正风在江湖上的风评,一直都还算是不错的。
所以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是惊讶不已。
再联想邱白之前的话语,林震南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完全理清头绪。
“林总镖头,你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也该走了。”
邱白将摧心掌的秘籍收进怀里,站起身来,笑呵呵的看着林震南说:“你要是有事情,就去悦来客栈找我。”
“邱少侠,你这就见外了!”
林震南伸手将邱白拉住,一脸郑重的说:“如今都已是申时过半,你这时候走,岂不是说我林家不懂待客之道?”
“林总镖头,瞧你这话说得。”
邱白见他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行吧,你来安排。”
“这就对了嘛!”
林震南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语气诚恳的说:“邱少侠解我福威镖局的危局,更拯救了我林家,说什么也得留下来多喝几杯啊。”
“爹,衙门那边谈好了。”
就在这时候,林平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声音中透着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劲儿。
紧接着,王夫人的声音也在后面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斥责。
“平儿,你慢点跑,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邱白循着声音望去,就看见身穿白缎锦衣的林平之,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在后面是莲步款款的王夫人。
林震南见状,伸手在林平之身上拍了下,没好气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你看看邱少侠。”
“爹,邱少侠是高人嘛。”
林平之眼睛瞪起,笑呵呵的说:“当然得保持高人的风范嘛。”
“尽说胡话。”
林震南宠溺的摇了摇头,笑着说:“平儿,我让邱少侠给你写了介绍信,过些时日,你就北上去华山吧。”
“啊?”
林平之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脸上尽是疑惑的表情。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就是去衙门跑了一趟,怎么回来就要去华山,这转变也太突然了。
“无妨,不用急的。”
邱白轻笑着摇摇头,语气平和的说:“年底来华山也行,我们在下元日会在镇岳宫祭祀,你们到时候一起来也行。”
对于林平之什么时候去华山派报到,邱白其实并不怎么关心,甚至他不来也没什么太大关系。
毕竟以林平之的天赋,很难说他能练成什么样子。
“还不多谢人家邱少侠。”
王夫人在身后推了推林平之的肩膀,在后面小声催促。
只是她这会儿却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邱白,脸颊上不知何时泛起几分红晕,显得颇为羞涩。
“多谢邱少侠。”
林平之不情不愿的说了句,那模样显得有几分孩子气。
“不用谢,都是小事情。”
邱白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说:“林公子,你好好跟令尊学学,定能让你收获颇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