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宁中则见岳不群阴沉着脸走出来,遂上前询问道。
她深知师兄向来自持身份,很少露出这副表情,但凡如此,必然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岳不群在她对面缓缓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神情凝重,轻轻吐出一句话。
“金狮镖局被灭门了!”
“什么?”
宁中则惊呼出声,提着茶壶的手一颤,险些将滚烫的开水倒在案几上。
“师兄,金狮镖局的人从咱们华山离开,也就不到十天,怎么就发生这般惨事?”
宁中则一脸凝重,声音低沉而急切。
“他们刚刚跟我们断绝关系,转投嵩山派门下,如今就被人灭门,事情很是麻烦啊!”
“不,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岳不群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沉声道:“洛阳那边的朋友传来消息,说凶手疑似使用的华山剑法!”
“我们华山派的剑法?”
宁中则诧异的望着岳不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岳不群微微颌首,神情凝重的说:“你我在山上并未离开,如今在江湖行走的就只有冲儿、邱白以及陆大有三人。”
“以冲儿的实力,要想灭金狮镖局满门,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邱白倒是有这个本事,可他这会儿正跟千斤庄,还有扬威镖局的人在一起,也断不可能是他所为。”
“所以......必然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我们!”
“可到底是何人,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宁中则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太大而泛白,咬牙切齿的说:“如此处心积虑的针对我们华山派,必然是有所图谋!”
“有所图谋,那是必然的。”
岳不群站起身来,在皑皑雪地里缓缓踱步,神色也是渐渐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脑海中一个个可能的名字飞速闪过,最后都被他排除在外。
“师兄,不若让我带上梁发和施戴子下山,前往洛阳现场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宁中则见岳不群皱眉沉思,遂起身上前请缨,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咬牙道:“我定要将那贼子找出来,维护我华山派的名声。”
“师妹,你说华山剑法除了我们会,还有谁也会呢?”
岳不群没有回应宁中则的请求,而是眉头一扬,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宁中则听到这话,眼睛亦是陡然亮起,轻笑着说:“咱们华山派的剑术传承,无非是气宗和剑宗,既然不是咱们气宗之人为,那必然是当年剑宗的余孽。”
“当年弃剑归隐的剑宗余孽可不在少数,说不得就是那位师兄耐不住寂寞,出来找咱们的晦气啊。”
“不止剑宗余孽,还可能......”
岳不群话说到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轻笑着说:“估计邱白这会儿还在长安,让梁发立刻下山,去长安通知邱白。”
“师兄,你的意思是?”
宁中则皱眉看着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迟疑着说:“让邱白来处理这件事?”
“如今咱们华山派也算是有拿得出手的弟子,自然是要让他多多在江湖中露面。”
岳不群似乎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笑着回到檐下坐下,端起尚有余热的茶杯仰头饮尽,侧头看向宁中则。
“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事事都要你我出山吧?”
“师兄所言极是!”
宁中则心中虽有些许疑虑,但还是笑着点点头,神色凝重的说:“好,我这就去安排,让梁发下山去长安找邱白。”
“师妹,你得把事情的严重性告知邱白,让他小心应对。”
“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