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内城,德胜门。腾骧四卫军营驻地。
靶场内,二十个靶子。
腾骧四卫的士卒,手里拿着56半。站在300米,进行实弹射击。
砰!砰!
一轮射击结束,开始查看成绩。
“第一靶,7环。”
“第二靶,6环。”
“第三靶,8环。”
“第四靶.....”
“.....”
“第十靶,5环。”
曹文诏听到成绩,不由得面色难看,脸顿时黑了下来:“废物!成绩这么差。”
朱由检站在不远处,带着魏忠贤走过来:“曹文诏。不要着急,神枪手需要大量实弹射击,才能锻炼出百发百中。”
“腾龙枪,是一把先进的武器。对待士卒,不仅仅要军纪严明。”
“还要懂得,同甘共苦。”
“朕,相信你们两叔侄。能够练出一支,敢打野战.血战的精锐之师。”
话音刚落,一名锦衣卫校尉,穿着青绿锦绣服,腰间挂着绣春刀。跑到朱由检面前,单膝跪地。
“报!!启禀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在张家口查获,匹战马。”
“现在这两万战马,已经全部安顿,送入御马监的草场,马厩之中。”
唰——
所有人听到这两句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哈哈,干得好。田尔耕。”魏忠贤回过神来,不由得开怀大笑,倒三角眼露出眼角纹。
他觉得,脸上有光啊。
田尔耕毕竟,是自己的人。皇爷肯定知道“五虎”“五彪”。
朱由检顿时喜笑颜开,嘴角压不住的笑容,注视着魏忠贤:“不错,忠贤。你的人,还是有能力的。”
“皇爷,过奖了。老奴,对皇爷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皇爷,登基还不到一年。就宵衣旰食,发明了腾龙枪。这让老奴,羞愧不已啊。”魏忠贤突然跪了下来,伸手抱住朱由检左腿,挤出一滴眼泪。
朱由检看着这一幕,满脸黑线,嘴角轻微抽搐:“......”
这老狗,还真是会揣摩上意。
“行了,差不多得了。”朱由检面色一沉,咳嗽一声。
“曹爱卿,你在军营看着,士兵们实弹射击。”
“变蛟,你陪着陛下,保护陛下安全。”
曹文诏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看着自己侄子。吩咐道。
“知道了,叔叔。”曹变蛟弯下腰,双手抱拳沉声回答。
朱由检大手一挥:“走,我们去御马监的草场。”
就这样,坐上马车。浩浩荡荡离开腾骧四卫的军营。
......
北京城南,五十里。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场。
草场里面,是一圈庞大的栏杆,栏杆里面还有三万多个马厩。
曹化涥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骑马过来。命令养马师,给匹战马,喂养上等草料。
“陛下,驾到!”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锦衣卫缇骑的大喊。
曹化涥表情严肃,看向田尔耕:“请,田大人。今天,你是主角。”
“多谢,曹公公。”
田尔耕双手抱拳,穿着飞鱼服。腰间挂着绣春刀,双手捧着尚方剑,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臣!田尔耕,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个时候,朱由检在魏忠贤的搀扶下,缓缓走下四轮马车,脚踩着王承恩的后背。
田尔耕双膝跪倒在地,双手捧着尚方剑。表情严肃,看向朱由检。
“田爱卿,汝辛苦了。”
“这一次,前往张家口。就查获两万匹战马。”
朱由检走了过去,嘴角忍不住开怀大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田尔耕:“朕,龙颜大悦。”
“立功,就要赏。”
“田爱卿,想要什么东西?”朱由检伸出右手,拿起尚方剑。
田尔耕听到这句话,大脑飞速运转:“这是臣的本分。作为锦衣卫,天子亲军,为陛下分忧。”
“臣,不要赏赐。”田尔耕十分聪明,以退为进。
自己在天启年间,也贪了很多银子。虽然,上交了一百多万两。
他的府邸内,还剩下几十万两银子。
很多事情,只要不上称,就没有四两重。
换句话来说,只要小皇帝不追究自己,自己就可以安然无恙。
朱由检听到这句话,目光深邃,深深的打量田尔耕,仿佛猜到几分。
“这样吧,大伴。你从内帑的府库,挑选五斤皇室细盐,送到田爱卿的府上。”
朱由检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曹化涥,命令道。
“有功就赏,有过必罚。”
曹化涥躬身,双手作揖。脸上憨厚淳朴的笑容:“放心吧,皇爷。老奴,亲自送到田大人府上。”
“田大人,你有口福了。”
“这皇室细盐,卖到9两银子。”曹化涥转过头,瞥了一眼田尔耕,笑着叙述。
“臣,叩谢陛下。祝皇上,财源滚滚,福寿绵长。”
田尔耕顿时眼前一亮,缓缓抬起身子,说出恭维的吉祥话。
朱由检嘴角压不住的笑容:“好了,起来吧。带着朕,进去马厩好好看看。”
走进马厩,一匹匹毛发鲜亮,体态健硕的马匹。正在马槽里面,大快朵颐吃着草料。
走了一圈,朱由检十分的满意。
“大伴。朕问你,养一匹战马。一年需要多少两银子?”
朱由检回过神来,将目光对准曹化涥。
曹化涥深思熟虑,双手作揖回答:“回禀皇爷。一匹战马每年,吃掉的草料。就需要白银25两——3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