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早上起不来,晚上早睡觉的态度,事实证明考功名没有戏。
读书就像种田,每一份都要下力气的,做假没收获。
林鸿福把二弟手里的柴给抢过来,因为三个舅子进县衙和税赋的事,他没少被林家的人埋怨,说他和他爹一样只会偏帮妻家。
毕竟县衙有族人,事关全族利益,差人下乡不敢太嚣张,交粮时踢斗不敢踢太狠,安排徭役危险的地方要换地方贿赂当官有门路,总之等等事情有族人在衙门好说话很多。
他难得干脆说:“行,这件事先回老宅去商量一下,阶儿你要不要回去?”
“爹,我就不回去了,”林泽阶拒绝,“我还有字没写。”
陈建关跟着催促道:“你们三兄弟赶紧回去,我的意见去县衙,科举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先考虑生活。”
林鸿泰终于有些意动:“进衙门是当吏员吗?还是杂役?”
大舅陈思腾火冒起来,“你还没进就嫌这嫌哪?你也不看看你会记账吗?衙门记账更外有一套方法。”
“我会刑表判学这些还不简单,如笼中抓鸡,”林鸿泰头偏起来,“思滕哥你急什么?”
林思腾冷笑着,“你如果真要进县衙,最好是把态度放低一点,里面都是心思深沉人情练达的人,你读书多但不表示会玩心眼。”
“不是正式的吏员我不去,”陈鸿泰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林泽阶少有的生气,“三叔你能不能先低下头,进去先占位置,户房一把手司吏,二把手典吏都缺人,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是至少要当书办,录入朝廷正式的吏员。”林鸿泰死咬着。
“你会记账,把活干漂亮来没有问题,”林泽阶相当无语,“三叔你这性子出去经常被人打?”
“没有,”林鸿泰坚决否认,“童生不是正式功名,但是也不是普通人敢打的。”
林泽阶不想和他说话:“爹,二叔,你带三叔回去,和爷爷奶奶商业量一下,奶奶如果打三叔的话和他们说打狠一点,别打脸。”
林家三兄弟回清溪村,三婶一定要跟回去关前途,就怕三叔犯混。
林泽阶在厅上练字,每天定下的字数,风雨无阻都要完成。
听到娘在问外公,“爹,刚刚我要阻止阶儿帮他三叔,你和大哥为什么摇头?”
只听外公回答:“秀枝,清溪村甲首和我说,林家族人对于阶儿带动陈家湾日子越来越好有意见。”
陈秀枝不可思议的提高声音问道:“什么?他们凭什么有意见?我没吃他们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