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铮连忙停下来,他越来越不喜欢林泽阶的三叔林鸿泰,如果林泽阶不在他有可能看到当作没有看见,但是外甥在肯定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林泽阶再仔细看,那个被追的人不小心脚踩住尖石倒了下去,抱着脚在惨叫,后面拿棍子的七八人已经冲过,拿着棍子就往他身上打去。
路人好像都无动于衷,都避开走。
那个人被打的“唉哟!唉哟!”叫,林泽阶看不到他的脸,听着声音也知道是三叔。
从小到大一起生活这么久,当然会心焦大声叫:“住手,住手,三舅快点过去,是我三叔!”
林泽阶讨厌三叔林鸿泰,但是看他被人打肯定不行,血缘关系心莫名会提起来,堂兄堂姐和三婶还在一起生活。
很恨他,瞧不起他,但不能看他被别人打。
扛着刘盈语的刘家护卫,和苏捕头的帮闲当然听见,一起涌了过去。
几个帮闲冲过去就叫:“衙门当差在此住手,住手。”
那些拿棍子的才住手。
林泽阶从二舅身上下来,跑到不停翻滚着的林鸿泰身边,大声的叫着:“三叔,三叔。”
林鸿泰疼得只会点头,蜷缩起来。
林泽阶仰脸向看起来的为首人质问:“你们为什么打我三叔?”
那个为首满脸恶像的壮汉,粗声粗气不屑的说道:“这人是你三叔,正好把你一起扣下,让你家里面赎人,你三叔在我们这里赌钱,借了两次钱利滚利,要还我们70两,拿不出来你也别想回去。。”
旁边帮闲骂道:“李疯狗,你当我们不死人吗?扣小孩拿钱赎人,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你想找死快说。”
“谁也一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李疯狗棍子往地下一顿,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欠钱也要还。”
“你牛,你硬气,”帮闲中为首横着脸撸起袖子,“欠钱归欠钱,你要撸小孩子就是你的错,你还要撸陈老虎的外甥,那就是你的错上加错。”
“陈老虎来一样要还钱,”李疯狗依旧骄横的说,但嚣张的口气收敛不少,“差人你也知道这个钱不只是我们钱,还有很多人要分的,其中衙门当差很多人有一份。”
“本金是多少?”那个帮闲知道规矩,也许分的钱里有自己一份,只能做些份内的事,不敢轻易出手得罪人。
捕快衙役要收黑白两道的保护费,因为衙门给的俸禄很低不够一个人过活更别说养妻儿父母。。
“本金是20两,”李疯狗还没有说话,林鸿泰虚弱的开口,“差爷,他们太欺负人了,那有几天的时间,利钱就涨一倍?”
“你借钱时我们有没有和讲清楚,赌场借钱打对折,给你是10两其实是20两,你也答应了,”李狗子不屑的说,“你自己还说是童生,万不可能少我们的钱,借钱时你是装大爷让我们当孙子,还钱你也是要有大爷样子。”
李狗子又对着帮闲说道:“差爷,你知道吗我们客客气气让他还钱,他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不是逼我们动手吗?不然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口气好一点,童生老爷我们也不敢当街打人。”
林泽阶听了都为三叔感到悲哀,书读不好人迂腐算了,去赌钱还不是做庄实在愚蠢,散家怎么赌都是输,只能做庄抽水自己不下去赌才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