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最不怕伪君子类型的人,“你还说没有恩将仇报,我为永漳做这么多,年龄太小没有受赏,舅舅们代替我受赏进县衙,你是怎么对他们的,处处为难,这个事洒传单或者贴公告来论一论,你有没有恩将仇报? ”
“本官何时为难你舅舅了,”江县丞不屑的说道:“你舅舅不过是一个小吏不值得本官为难。”
“不值得为难我舅舅?”林泽阶把放在桌上的文件递给江县丞,“你看这四份文件合格吗?有这么紧迫要连夜重抄吗?”
江县丞一目行扫过文件,“为难你舅舅的人是户堂的人,与我何干?”
“兵堂是你江家的人吧!难道没干这种事?”林泽阶反问,反正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们欺负舅舅。
“陈河泊,陈思腾陈老虎,你家里没人吗?要一个小孩子出来为你们出头?”江县丞找陈家人来论战,他有身份上的优势。
林泽阶自然不会如他的意:“县丞大叔,全县人都知道,你们家当年是资助李司马而发迹的,还到处宣传,我舅舅有我这个外甥怎么不可以?”
“你能和李司马比吗?”江县丞骄傲的说道:“你是神童,但是李司马当年比你强多了,小小年龄不要狂妄自大。”
李司马就是江家人最敬佩最骄傲和最硬的靠山,不容别人诋毁,就像逆鳞一样。
“我怎么狂妄自大了?”林泽阶很好奇,“你举个例子李司马怎么强,永漳有句话‘茅尖利出草利’,说不定以后我比李司马强。”
“泽阶哥哥肯定比李司马强。”刘盈语举着小手呐喊助威着,根本不怕江县丞瞪她。
张径香,钟县令,钱师爷,陈建关父子等人都不发声,看着林泽阶和江县丞辩。
反正输了林径香和县令下场,赢了那就更好。
“不可能!你不可能比李司马聪明,他五岁会吟诗作对,七岁能写文章判案,你如果比他聪明,以后谁敢为难你舅舅,就是和我江家作对,你敢吗?”江县丞想探一探林泽阶的底。
当时吴大宗师采风,他守衙没有跟去。
如果林泽阶在读书上有天份,那他做个人情,结个善缘,当官的人心思极多。
李司马报复当年污辱他的人方法很多,不可能直接杀人,人命关天,但是可以钝刀割肉,很多是江县丞运作出手。
在他仇人店铺对面开同样的铺子,让对方子弟不知为何碰到死缠烂打的流氓,到哪都会不走运碰到不该碰的人,让对方不知不觉中沉沦下去。
江县丞这些事做多,对于李司马这类的聪明人当然会怕,干净脆利落受一刀还是在无望挣扎中下滑,到底哪一个更痛苦,他不知道,但是一定都痛苦是知道的。
林泽阶一样聪明,他不打算得罪太过。
“你说说我要怎么让你服?”林泽阶问江县丞。
林泽阶的想法冤家宜解不宜结,同在一县过日子,没必的话朋友比敌人多好。
江家势力比外公家强大太多,林家干脆没有势力。
和江县丞赌一把,能赢最好,输了年龄摆在那里,就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