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之前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样做?难道就为眼前的小儿吗?”李主簿指着林泽阶,“吴提学吴大宗师已经离开我们省回京了,这孩子有才能又如何?神童在我大周不要太多,能走到最后又有几个?”
林泽阶很郁闷,“大叔你是说我吗?”
“当然,我认得你林泽阶,林神童嘛!”李主簿虽然话里有看不上林泽阶的意思,但是语气还是羡慕的,“你拜的老师吴提学大宗师调回京了。”
钟县令不耐烦说道:“李主簿,你主要负责田产赋税的事,但是你没有权利管本官如何行事,你品级差本官两级。”
“户房正是下官管辖范围,过问并没有不对,我问过黄瑞春黄典吏不过是让这孩子的舅舅多写几次报告,大人为一个孩子出头划不了,慧极伤身的神童多的很。”李主簿处处拿着林泽阶说事。
“大叔你这话很过份,你可曾经听过我们永漳有句话叫:茅尖利出草利吗?”林泽阶反问他。
“等你考上进士不知何年何月,十六岁下场到你考上进士离现在多少年?最快至少要二十年,还是一帆风顺情况下,”李主簿也不怕实话实说,“多年苦读加上科考,到你当官能拿捏我们,能记着我们吗?那时我们早就致仕,不在人间了。”
“你怎么肯定我就不能更快?我就不能更早去参加科考吗?”林泽阶郁闷的说道。
刘盈语不高兴的指着主簿骂道:“你这坏人,泽阶哥哥会很快考上的。”
“哈哈!无知小儿,科举这么容易,十年寒窗说法是假的吗?”李主簿讥笑着,其中心酸他是过来人深有体会,这东西还在运气。
“没有例外吗?”林泽阶反问他?
“当然有除非过目不……”李主簿讲不下去了。
“是过目不忘吧!”林泽阶笑着帮他说下去,“好像我在大宗师面前倒背如流,而且我为大叔立过功,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胡说八道。”李主簿尴尬的反驳着。
“我发明的黑板和粉笔,朝廷有记你的功劳吗?”林泽阶反问,“大叔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背信弃义,反咬一口,以后没人和你做朋友。”
刘盈语在后面跟着娇娇的叫:“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李主簿怒瞪她一眼,“我做什么恩将仇报的事?我又怎么对背信弃义了?你给我交待清楚。”
“大人,”黄瑞春叫一声举一下被绑的手 ,委婉提醒李主簿他们兄弟在受苦,“不要和小孩子争执没有意义。”
“哼!”林泽阶可不会放过这机会,“县令伯伯,你说我们把这位主簿大叔恩报仇报的事,讲百姓们听会怎么样?”
“好,”钟县令很大声答应着,神助攻着:“像上次对楼山县令一样,县令伯伯叫人去洒传单吗?”
李主簿知道洒传单的威力,当官怕这一招,名声不好传开,会被调查,顾不得黄家兄弟大叫一惊,“上次解了楼山不发粮难题是你吗?怪不得你外公陈建关当河泊使,县尊大人你可不能用这招对付我,太恶毒了。”
“不洒传单,那贴告示,告知百姓主簿忘恩负义,两面三刀。”林泽阶换一种方法。
李主簿急得跳起来吼叫着:“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林神童给我个解释我怎么忘恩负义了,不然我可不给你干休,这是要毁掉我名声,是生死大仇。”
张径香看着急得团团转的主簿,觉得这个学生太有意思了。
刘盈语和竹叶见李主簿着急,笑声如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