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则没想到这个问题,他平时又不和钟县令打交道,不像外公舅舅们在钟县令的领导下生活,外公这话里含着不少内容。
“外公这个问题我来问张先生比较好,我和他有感情,加上我是孩子更方便。”林泽阶提出中肯的建议。
大舅陈思腾接过话表情热切渴望说道:“阶儿,如果张进士肯见一面钟县令,对于我们家来说真正稳定在县衙地位,那些县衙世家不敢小看咱们,我们不只有一个跟脚,他们才会忌惮。”
“大舅,你们在县衙的处境不是已经好些了吗,难道又出问题了吗?”林泽阶疑惑的问。
林思腾深吸一口气,“把粉笔和小黑板的做法,便宜转让给他们后好很多,但是县衙的吏目们只会敬畏权力,不会畏惧金钱,我们只有一个不靠谱的县令依靠,他们不知为何又敢为难我们了。”
陈建关训斥道:“你们自己多学多思把业务搞熟,不要什么都要你们外甥来帮忙,这么大的人羞不羞? ”
林思腾愁眉苦脸报怨:“爹你的河泊所人少,你是主官自己说了算,我们在别人手下抢他们家人职务,一不小心就被坑,他们记账都用另一套数字,各种小窍门不说一不小心犯错发回来让人重写,软钉子折磨人。”
“你的意思是让你进六房是害你喽?”陈建关呵斥着,“你回去做帮闲打打杀杀很轻松,还做你的陈老虎很威风,你回去呀!”
“爹我没有这个意思,人往高处走,我怎么会往低处走。”陈思腾委屈分辩着,“只是恰巧有机会想借力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陈秀枝见大哥被父亲训斥连忙接话求情:“爹,这么多小辈面前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训人。”
“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这是规矩,你大哥再大也是我的儿子,我没有让他跪着听就不错了,这样教有敬畏,一辈子不会犯大错。”陈建关话是这样说还是缓和了语气。
“外公大舅你们先不要急,大舅只要你们行得正问题都不大,推荐我向张先生学习的人是刘夫人,她对我挺好的,她们家又是本县最大的地主,那些县里世家不是她家的对手吧!”林泽阶安慰着寻思向她求援。
陈思腾一拍大腿兴奋一下,又把挺直的腰缩下接着又叹气,“大家对刘家来厉并不清楚,具体怎么深不可测不知道,没有明面上的身份,县衙的那些吏员们不知道不会怕。”
“你不要总想着走关系,打铁还要自身要硬,业务要学精来不怕被人暗算,要知道没有白走的路。”陈建关又教训着。
“没有关系,爹你能走上河泊使的位置吗?”陈思腾不知怎么的又扛上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对外人说就好的,总不能骗自家人,你都不知道二弟三弟多憋屈,天天请人吃饭还要被他们嘲笑,那帮孙子太坏了别犯到我手上。”
看来大舅是气得狠才会暴发。
林泽阶没待外公发怒先说道:“大舅,你让二舅三舅遇到不懂知识,不要怕麻烦钱师爷,衙门里的刑谷钱粮钱师爷门清,我恰巧救了钱师爷老家巴色府张贽老爷的孙子,你和他说一下。”
“张贽老爷子是什么来历?”陈思腾好奇的问道。
“是致仕的官员,关键他还有两儿子一个是知府一个在朝中,钱师爷会全力帮助二舅三舅的,他外地人整治县城吏员世家,拍拍屁股走了没事。”林泽阶耐心的解释。
“我们就是底蕴不足,才会被那些典吏司吏欺负,有钱师爷全力支持轻松多了。”陈思腾松一口气,“阶儿,大舅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