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还看到黄生旺,河边帮的帮主,两人眼光对视一下,黄生旺谄媚笑着向林泽阶躬身,然后向身边人书生打扮的人说什么。
身边的人不可思议一般的张大嘴巴,眼光灼热的看向林泽阶的身影。
很快到县衙的门口,就看见钟县令和钱师爷带着人马在门口迎接。
张径香还没下车,钟县令已经一躬身体:“大人大驾光临,此乃永漳幸事。”
张径香在车内拱手客气的说道:“钟大人不可如此大礼,本人已经去职闲人,你我平辈论交,称呼我的字敬辉就好。”
示意左右的人来把林泽阶,刘盈语,竹叶接下马车。
钱师爷先一步抢上前接过他们三个轻轻放下,等张径香下车后行礼说道:“巴色府钱家不肖子弟钱镜田见过张公子。”
张径香一把扶起钱镜田,“钱兄不可多礼,你们族中钱凤仪,凤仪兄在我任职时作为我的幕友,不知和你是何关系?”
“那是学生的叔叔,他给学生写信是多次提到大人,治下有方才气纵横。”钱师爷热情的说道。
“没想到凤仪兄对我评价如此之好,我拖累他赋闲在家,不能一展胸中才学实在惭愧。”林径香热忱的回应着钱师爷。
“大人哪里能说这样的话,家叔说跟着大人处处受照顾,就算大人去职也还关心着他的生活,如此东翁宁愿等待大人起复,也不愿别谋他职。”
“那你写信回去告诉他,寒冬过去,如果是生活有不便去我府上支取,就说是我说的。”张径香暗示着。
“学生会尽快写信派人送回。”钱师爷寒暄完退让位置给钟县令。
林泽阶听着相当无语,这世界是这么小的吗?原来钱师爷和张先生不仅同乡还有这层关系。
张径香拱手一笑:“钟大人京城匆匆一别,官海宦游,以为此生难以相见,不曾想在你治下县城见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
“敬辉公子,钟某哪敢在你面前称大人,您是进士出身,翰林学士,天子侍讲,江陵知府,哪个职务都比下官高,不嫌弃的话称呼下官的字‘介孚’可好。”钟县令不敢在张径香面前称大,“下官和你学生泽阶可是有旧,泽阶你说是吗?”
林泽阶自然的行礼:“钟伯伯好,我可不懂这些官位是什么,伯伯你人很好我是知道。”
这一句话让钟县令喜笑颜开,亲热抚摸着林泽阶头。
官场最重要跟对人,升官都是跟出来的,钟县令出身小家族,官场无人,座师无势力和知府一系又有仇,被打压极惨,早想攀关系而又找不到门路,眼前张径香就是一个极好目标。
张径香来拜访前,身边亲随和他分析过钟县令在朝中的关系,明白钟县令处境心领神会:“介孚兄对我学生照顾有加,本人多有耳闻,大家是自己人,以后多加亲近。”
林泽阶游目四看,好像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