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钟兄可要帮我多多照顾他们一家。”吴提学也没有客气,一句话让林泽阶外公一家兴奋起来。
钟县令当然答应:“大人吩咐,下官一定会做到,其实下官和他们家关系匪浅是吧!建关兄。”
陈建关高兴的脸都红了,努力维持自己仪态,“大宗师,小官是县令大人提拔起来的。”
“河泊使这个位置只能本地人任职,在流外官是不错的位置,几位侄辈就劳钟兄多加照顾。”吴提学直接开口。
钟县令本就要酬谢林泽阶的,当然顺水推舟,“几位没有科考官位是不能做官,河泊使这样职务又少,但六房吏员缺人,可以补上。”
流水的官员,铁打的吏员,吏员大部份是世袭的父退子替血脉传承,正印官员像一步跳出井口的青蛙,难度极大权力大,吏员像蚂蚁慢但是一步一步稳,终会走到井口。
陈家几个家人进入县衙当吏员,有他直接照拂站稳脚根就是很强世家,当然入衙后会的那些老牌的吏员世家怎么斗,都对他这县令有利不是?
林泽阶的大舅三舅脸色潮红,兴奋不知说什么,他们追求不就是这个吗?
林鸿福没享受过权力,自知没有那些本事,显得极淡漠叫他只想守着儿子。
吴提学提议:“钟兄我们先去了解黑板好吗?建宏老友呢,叫他一起来呀!”
钟县令自然没有意见,“听提学大人。”
外公和他陈老夫子在他们在前面引路,很快吴提学就发现了陈家湾的不一样。
“咦!钟大人这陈家湾好干净,用了很多条石垫道,怎么会如此富裕?”吴提学发出疑问。
前面带路的陈建关回答道:“大宗师,这个是我们这位夫子的功劳,他教会村子里人读书识字,虽村民没有科举的实力,但是总比一般人挣的多。”
吴提学好奇的问道:“建宏老友,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老夫子淡然的回答:“科举不是人人能够参与的,学生教他们一些算账的本领,这可耕可工两不耽误,赚得多自然会改变环境。”
“仓廪足而知礼仪,士农工商,国无农不稳,民无商不富,建宏老友果然非同一般俗流,是否愿意随老夫出去办事。”吴提学的话点到为止。
走到他这个位置早就明白,国家运转最重要的是钱财,但是儒林对经济极为鄙视对商人打压,实际上人人离不开钱,又耻于谈钱。
像陈夫子这样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左右手。
陈老夫子还是拒绝,“大宗师,学生年龄已经不想离开故土了,教泽阶和族中子弟也是乐趣。”
“人各有志,建宏兄不跟我走依然是为家乡教化民众,本官我不勉强。”吴提学没有被婉拒后的不高兴,目前自己还只管教育没有主政。
说话间进入陈老夫子的私塾,小陈夫子已经准备好了板书,从秀山村回来的孩子整齐坐在教室里。
黑色的墙板白色的字迹,小陈夫子一手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一边念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吴提学看一会就明白其中的价值,脑袋急速度转动怎么报上朝廷,怎么全国推广,激动说道:“真是教化好帮手,白色写在墙上的是石灰吗?造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