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味,传入李若琏的鼻腔。
“哼!这就害怕啦?还有水刑,老虎凳.剥皮,腰斩.车裂.烹刑.宫刑。”
“这多么刑具,还没有开荤呢。”李若琏冷哼一声,把手里的铁钳,交给西厂千户张秋新。
张秋新,原本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副镇抚使。被李若琏招揽,加入了西厂。
“宫刑?那不是把本官给阉了!”户部右侍郎蒋风,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双腿发抖。
“诶呦,蒋大人。还是懂行之人。”
“宫刑就是,把大人那东西给阉了。我们保证干干净净,不会让大人流血过多。”西厂千户张秋新,嘴角勾勒出一丝狞笑。
“不要,我全部都招了!”
“贪污这笔军饷,不是我。是周行!户部郎中周行!”蒋风连忙开口,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讲出来。
李若琏冷笑一声,反问道:“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也敢贪污军饷。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蒋风大口大口喘着气:“李厂督。是这样的,周行有一个父亲,名字叫做周奎。周奎是当今圣上的岳父,也就是国丈大人。”
唰——
西厂千户张秋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陷入犹豫之中:“督主。这件事牵扯到周皇后,我们还是进宫面圣。汇报给陛下。”
李若琏抬起右手,十分的淡定:“曹公公,过来传旨。陛下口谕。只要结果,不过伸手贪污的人是谁?哪怕他是皇亲国戚,照样抓!”
“周行。还真是胆大包天。陛下,连成国公朱纯臣都敢抄家灭族,剥皮充草。”
“传本督主的命令,西厂所有人。全部出动,前往国丈府抓捕户部郎中周行。”李若琏语出惊人,走到桌子前面。拿起自己的绣春刀。
就这样,西厂出动了800人。浩浩荡荡离开,策马狂奔驰骋在北京城的街道。
.....
朝阳门,国丈府外。李若琏带着西厂800人,包围了前门和后门。
“西厂办事!速速开门,速速开门。”
过了一会,大门紧闭。
李若琏冷笑连连:“用木头,给本督主撞门!”
过了一会,20个人找来一块木头。用力撞击国丈府的府门。
咚!咚!咚!!
足足撞了三十下,这才撞开门闩。
“你们西厂做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国丈周奎,面色阴沉如水。带着一群家丁和奴仆,手里拿着镰刀.斧头,站在前院的院子里。
“国丈大人。本督主,西厂督主——李若琏。”
“奉陛下之命,彻查户部军饷贪污案。”李若琏双手环抱绣春刀,穿着大红色衮袍。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混账!李若琏。军饷贪污案,和老夫有什么关系?你信不信,老夫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让你人头落地。”国丈周奎色厉内敛,大声呵斥。
“哈哈。国丈大人,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户部右侍郎蒋风,已经全部招供。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周行,贪污了军饷共计72万两。”李若琏冷笑连连,仿佛看着死人一般,看着眼前的周奎。
国丈周奎面不改色,死不承认:“我儿子,现在不在府邸。你们请回去吧。”
“再说了,你们西厂有什么证据?”
李若琏讥笑一声,仿佛看着一个智障:“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不在家?给本督主,搜!”李若琏大手一挥。
“我敢谁敢!谁敢搜查,老夫的家。”国丈周奎大喝一声,从家丁手里抢过一把镰刀。
“老匹夫!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除了国丈之外,还有周行。其他人,胆敢反抗,杀无赦!”李若琏还保留三分理智。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太监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周奎听到女儿来了,顿时喜上眉梢,不由得开怀大笑。
“李若琏。你带这么多人,是来干什么?”周皇后在女官颂芝的搀扶下,穿着大红色襦裙。
“臣,李若琏。拜见皇后娘娘。”
“臣奉命...奉陛下之命,彻查户部军饷贪污案。”李若琏转过身,微微躬身。双手握刀抱拳。
周皇后黛眉微蹙,心头一紧,追问道:“有什么结果?”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通过户部右侍郎蒋风的供词。”
“贪污军饷的主谋,就是——周行!”李若琏语出惊人,声音骤然拔高。
周皇后面色大变,觉得天旋地转。
国丈周奎,看着二女儿。连忙开口:“血口喷人!皇后娘娘,你不要相信李若琏。他就是一条走狗!”
“闭嘴!父亲。”
“你赶紧把贪污的银子,全部叫出来。本宫,这就回宫去陛下面前,请求宽恕。”周皇后大喝一声,气得面色通红,一对硕果起起伏伏。
周奎目瞪口呆,面色扭曲:“你...女儿,你是我生的。你怎么能向着外人?”
李若琏冷笑一声,仿佛在看周皇后的笑话:“皇后娘娘。陛下最痛恨贪污腐败。”
“今日,如果皇后娘娘想要包庇...”李若琏故意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那就不要怪臣,亲自去陛下面前。汇报军饷贪污案的主谋”
“到时候,陛下会不会抄家...”
周皇后缓缓闭上美眸,眼角滑落一行泪珠。咬紧牙关:“父亲!我最后再叫你一声,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