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流行线上支付,谁会带现金在身上?”叶念安说。
“对。”男人没否认,“我们一开始只是过去问一问有没有钱。”
“借点儿花花,以后有机会就还。”男人说的时候,还是带上了流里流气。
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但谭清没有打断,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可叶念安忍不住,“借点儿花花?”
“看起来你们以前没少做这些事儿。”
男人不觉得有什么错,“我们以前也会问学生要点儿。”
“小学生身上没什么钱,就几块。”
“中学生都有手机,根本就没现金。”男人撇嘴,“拿手机也怕被报警。”
“而且也换不了什么钱。”
“后面呢?”谭清问。
“警官,监控你们不都是看了吗?”男人说,“是那个男人先说我们的。”
“他说我们身上臭烘烘的。”
“还说我们不学无术。”
“还让他儿子以后别学我们。”
男人呸了一口,“我们怎么了?”
“招他惹他了?”
男人伪装起来的本性在一点点地暴露。
谭清紧着眉心,“所以,你们就恼羞成怒?”
“生气肯定会生气啊。”男人说,“我们当时就想吓一吓他。”
“后来,是阿健看到了女人,长得又白,身材又好。”
“他说要给颜色他们看一看。”
叫做阿健的男人在秦淮的审讯室里,他也开口了,“一开始我们真的只是想搞点钱花花。”
“没想过要杀人。”
“是材哥说那女人长得漂亮,又说男人嘴巴臭,要给点儿颜色他们看看。”
“所以,你们是谁先动的手?”秦淮问。
在监控里面,五个人围在一起,再加上是晚上,夜色迷蒙。
并不能看得清楚,谁是第一个动手的人。
“是材哥。”阿健说,“他还打了你们的警察。”
“我们都听他的话。”
徐景辰审问的人就是黎材发,是五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二十二岁。
“是我出的主意,那又怎么样?”黎材发毫不在意地回答,“反正女人我们都上了。”
“男人也是一起杀的。”
“要死那是一起死。”
“反正活着,也没有意思,死了也有那么多人陪着我,足够了。”黎材发说。
另外的两个人,一个被吓蒙,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进来之前被恐吓过,不管警方怎么说,他就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但证据确凿,不管他们说不说,罪名也是确定下来。
现在,他们是要被关押起来,等待法庭的审判。
审讯结束后,叶念安伸了伸腰,打了一个哈欠,“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查过资料了,初中没毕业,只是拿了一个结业证。”尤立辉说,“他们在校期间,也不是什么安分学生,打架斗殴,勒索,无恶不作。”
“镇上的警察也找过他们很多次。”
“但都不管用。”
“这种学生犯事儿后就应该关进少管所里面。”徐景辰说,“关几年再放出来,总好过在外面祸害人。”
“这宗案件是结束了,但别忘了,还有一宗碎尸案在。”谭清看着他们说,“收拾整理一下,立刻调查碎尸案。”
“是,队长!”
所有人都立正,敬礼回答。
鹤峰山是有监控,但不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