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突然起身，他推开眼前的桌子，俯下身凑近秦殊令的眼睛，满是侵略性的望向那深不见底的绿井，似是想揪出那藏在其中的“脏东西”，他语气不善的缓缓开口：“我亲爱的老大啊……难道看到我挫败的样子就这么让你满足吗？”

秦殊令坏笑着眯起眼睛，抬手托起他的小辫子，猛的用力一拽，让他与自己凑的更近些，她的眼中闪过一道金光，脸上露出几近疯狂的笑容，那笑容与她脑海中的小丑一模一样，她张开嘴露出獠牙，一字一顿的在他耳边说道：“我～乐～意～”

言辞在她周身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那一闪而过的金色，确实是乐神的神迹，正如秦殊令所说，她的身体里真的存在着另一个神明。

言辞撑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用力攥紧，随后苦笑一声。

“老大，能不能别再这样耍我了，如果你只是觉得折磨我有趣，倒不如真的吃了我。”

秦殊令叹了口气，她回想起方诺刚才说过的话，思考良久后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怎么说呢……或许从你所拥有的记忆来看，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也是经过经年累月的，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不管我们曾经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们所看到的只有故事本身，即便我急于自证，也无法否认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所以，为了你想要的公平，我不会因为我记忆不全就主观的去否认关于咱俩的任何关系。”

她停顿了几秒，又不耐烦的继续说道：“啧……我为什么要大费口舌去跟你这个纨绔子弟解释这些……欺负你就是我的恶趣味，我有说过自己是什么好神吗？”

“所以你是为了给我留面子才任由他们随意推测的？”言辞听到她的话反而松了口气，他无奈的坐回座位上：“亏我还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秦殊令托着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言辞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毕竟刚才发生的一切堪比表白被当场拒绝，他不好意思的拿起手机装出一副无视秦殊令的样子刷起了视频。

“作为补偿，这次任务结束，我带你走。”秦殊令侧躺在沙发上冲他笑了笑。

言辞听到这话，眼里似乎溢出了点点泪光，他在这个世界里等了几千年，只为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他开心的冲过去抓住秦殊令的胳膊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老大！真的吗？你答应让我做你的随从了？”

“随从的事，那得去问你真正的主人，我是死神，不是强盗～”秦殊令打趣的说道。

言辞终于又开心起来，他不顾秦殊令的嫌弃硬是挤到她腿边坐下，一脸讨好的说：“不能做主人那其他亲近的关系总可以吧～”

秦殊令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言辞尴尬的挠了挠脸：“老……老大……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给你脑袋哪边咬个窟窿会更好看～”

言辞有些后怕的摸摸自己还没恢复的鼻子：“别……我错了，是我僭越了……”

“知道就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秦殊令在半空中做了个开门的动作。

“死圣母的手下规矩就是多，明明能直接进来，还非要敲门。”秦殊令看着身形高大的032走进来，故意笑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