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岩神(1)(1 / 2)

“所以……这就是东风之龙成为风魔龙的原因吗?”丽莎轻声呢喃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一旁的琴听到了丽莎的自言自语,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好友身上,肯定地回答道:“特瓦林确实是因为受到污染,才会对蒙德发起攻击的。”

这时,站在人群中的一位普通民众插嘴说道:“这么说来,东风之龙还真是有点可怜呢。它之所以会去击杀魔龙,完全是因为听从了那位夜叉的命令啊。”

“那它不听不就好了?”另一个人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

“你可真笨啊!”他的同伴立刻反驳道,“如果东风之龙不听从命令,那蒙德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丧命?你难道没有看到当时西风骑士团的伤亡情况有多么惨重吗?”

对于罗莎琳来说,刚刚所目睹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亲眼看到鲁斯坦为了保护蒙德而英勇战死,那惨烈的场景让她心如刀绞。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不知道该去怨恨谁。是风神巴巴托斯吗?毕竟他因为天理的诏令而前往坎瑞亚,直接去解决灾祸的源头。然而,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他在事后因为神力消耗巨大而不得不陷入沉睡,罗莎琳实在无法将责任完全归咎于他。

那么,是制造这场灾祸的源头——坎瑞亚吗?可如今坎瑞亚已经灭国,世间再无坎瑞亚这个国家,她就算有满腔的仇恨,也无从发泄,更无法亲自去报仇雪恨。

就在罗莎琳感到无助和绝望的时候,突然间,她的眼前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

对了,她终于知道该去怨恨谁了!既然前往坎瑞亚的风神巴巴托斯不能被怨恨,那么还有一个留在地表的风神呢!这个风神没有守护好蒙德,没有救下她的恋人鲁斯坦。

正当罗莎琳准备开口说出这个名字时,屏幕却突然又亮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层岩巨渊的硝烟弥漫,久久未能散去,仿佛这片大地都被战争的阴影所笼罩。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魈的身上,他手中的绿枪在夕阳的映照下划出最后一道弧光,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劈开了黑暗。

魔物的残骸在他脚下堆积如山,紫色的污血渗入龟裂的岩层,与大地融为一体。魈站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宛如战神降临,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

就在这时,他忽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山峦,仿佛能够看到遥远的地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熟悉的威压,来自于这片土地的主人——岩神摩拉克斯。

帝君自坎瑞亚归来,他的气息比往日多了几分沉重,似乎在那遥远的国度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魈能够感受到帝君的疲惫,也能察觉到他身上背负的压力。

“诸位先行。”魈甩去枪尖的血珠,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夜叉特有的沙哑,“待我肃清最后几只余孽,自当赴往岩王府。”

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让人无法忽视。削月筑阳真君看着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地将一枚传讯符塞进他染血的掌心。

魈接过传讯符,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力量。他知道,这是削月筑阳真君的关心和嘱托。

众仙驾云离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层岩巨渊的上空。魈目送他们远去,然后转身,继续投入到肃清余孽的战斗中。

在他们离开的间隙,魈注意到留云借风真君的鹤羽上沾着不寻常的魔物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虽然并不致命,但却足以说明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

层岩巨渊居然守住了,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消息。然而,魈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他知道,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母神还未曾找到。

当最后一缕日光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魈静静地站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仿佛时间都为他而静止。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只有那紫色的飘带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魈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四周一片漆黑。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风声拂过他的耳畔,带来了巴巴托斯的托付。那声音虽然微弱,但魈却听得异常清晰。

特瓦林的咆哮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那是一场激烈战斗的余音。魈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身旁的树叶,然后运用元素力,在树叶上刻下了一个“可”字。风元素在他的操控下,如灵动的精灵般在字迹间流转,使得那片树叶瞬间焕发出奇异的光彩。

随着魈的挥手,这片被赋予了特殊力量的树叶如同一只青鸟一般振翅高飞,直直地朝着蒙德的方向飞去。这是他与巴巴托斯之间千年来一直保持的通讯方式,简单而又神秘。

完成这一切后,魈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动用地脉的力量,去寻找特瓦林的下落。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特瓦林,并让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做完这些,魈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岩王府。

当岩王府那华丽的琉璃瓦在惨白的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时,魈踏着染血的靴履,出现在了朱漆大门前。本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前厅,此刻却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风中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众仙们围坐在玉石案几旁,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空气中弥漫着药草苦涩的气息,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沉重。

“帝君呢?”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萍姥姥的烟斗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而向来聒噪的留云借风真君此刻却安静得像个泥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