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箐眼尾泛红，哽咽道。

“已经不行了……”

贺兰雪愣愣地看着她，心头传来一阵阵剧痛。

乔箐闭上眼，做了一个又一个深呼吸，试图把那份痛楚强压下去。

她调整好情绪后，把手放在贺兰雪肩膀上。

“别想了，现在想那么多还有什么用，我们都要学会接受。”

“我不接受，接受不了，就算这是真的，我也不想接受。”

说到后面，贺兰雪已经泪流满面，发出呜咽声。

乔箐不再强求这一点，她转移了话题。

“你不想接受可以，你现在必须打起精神，跟我去殡仪馆。”

贺兰雪没有回应。

“你如果还想见到老师最后一面，你就跟我走。”

这次乔箐不再停留，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宋景年进来，他想说什么贺兰雪已经起身往乔箐方向追去。

来到殡仪馆，贺兰雪垂着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不进去吗？”

“我没有脸见老师。”

贺兰雪垂下眼帘。

宋景年开口安慰道：

“就算是这样，你的老师也一定会想要见你。”

贺兰雪抬头，看到梁文君的遗像摆在那里，像是从梦中彻底清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哪怕她再怎么不情愿，在此刻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老师真的去世了，她彻底离开了。

“我们进去吧。”

宋景年揽过她的肩膀。

他们一起走进去。

贺兰雪去看了梁文君最后一眼，明明前几天还听见她声音，现在却躺在这里。

贺兰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身体因为过度悲伤而不停颤抖着。

宋景年静静陪在她身边，眼含热泪。

……

贺兰雪来到梁文君的墓前，她目光温柔，蹲下身轻抚墓碑。

“老师，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还好吗？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知道你肯定记得。”

说起这，贺兰雪喃喃自语：

“其实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还以为你是天上的仙女，我那时候就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看的人？”

“你别以为我是在哄你开心，我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直到后面，你看出来我的天赋，不仅挖掘了我，还让我能够继续读书，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面肯定，你一定是仙女，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

贺兰雪脑中回忆起跟梁文君的点点滴滴，她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随着之后的回忆，贺兰雪脸上笑容消失，想起来那些不好的回忆。

“可是我……我却辜负了你的期望，愧对你这么多年的心细栽培，是我信错了人，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

“我错了，当年你就警告过我，你说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应该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芭蕾上，这样才能走得长远。

因为这件事情我还跟你发生了一次不小的争执，我甚至还说在芭蕾跟他之间，我愿意选择他，虽然后面我跟你道了歉，但这件事还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