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嘛……”陆定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该死,自己怎么就忍不住提了这件事呢!
陆定钊后悔不迭,只好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偶然听到的。”
“哦?在哪里听到的?听谁说的?”
江心白盯着陆定钊,紧紧追问。
老王爷这时却打了个哈哈,“这也是说得通得嘛……心白,陆大人是好心劝诫你,你何必追着不放呢?”
江心白仍旧看着陆定钊,不发一言。
陆定钊只觉犹如利箭穿心,仿佛自己的秘密都被看穿了,颇为坐立不安。
江心白忽然“呵呵”一笑,口中说着,“这是自然。十五年前,我便知道陆大人的心意,何况今日!”
陆定钊虽然心里不爽,也不敢纠缠,很快就托辞离开。
江家三人自然也没什么心情留饭,痛快地放他离去。
等到外人离开,老王爷的脸彻底冷了下来,“昨天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可以把话撂在这里,我当年可以把王爵传给女儿,今天也可以把王爵传给孙女——若是孙女不成器,还有侄子们!”
江芷怡急了,“父亲!心白他……”
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心白从小就受尽了委屈,他也是您的孙子啊……”
江心白看着怒发冲冠的祖父,又看着伤心的母亲,心中也是闷闷的。
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母亲,当年是我主动求去,跟随父亲,并没有受什么委屈。至于这爵位,亦非我之所求,若是祖父决意传给桫椤,也不算给我委屈。”
他看着祖父,自从十五年父亲蒙冤入狱,他们祖孙之间便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虽然没几年他便重回京城,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
他自嘲一笑,“祖父,桫椤心智聪慧,只是,若是如今传位与她,恐怕她的能力还担待不起,还需历练。”
老王爷愤怒的脸都有些呆住了,“你当真无意继承爵位?”
江心白点头。
老王爷却突然更生气了,“你竟然偏执到这种程度,连我们越江王府的爵位都不肯继承!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江心白看着祖父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是颇感无奈,“心白没有看不起越位王府,更没有看不起祖父。”
只是,老王爷哪里肯听,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江心白自回总捕衙司继续查案。
这边,江芷怡还欲再劝,老王爷却摆了摆手,“芷怡啊,我知道你对心白心有愧疚,可是你看他!”
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心灰意冷地说道,“他既然与我们离了心,多说无益,我就当没有这个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