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时间转瞬即逝,陈谢两族的联姻也步入了六礼尾声,最关键的亲迎之礼,忙碌多时的陈蒨将重任交付于陈禹康,由他来主持大局,自己则悄然退至屋内,趁着陈子安前往谢府迎娶佳人之际,偷得片刻清闲以自娱。
“蒨哥哥……你不觉得咱们在屋内偷偷干这个有一些羞耻吗?”
陈蒨轻抚着崔绍芸头上戴着的兔耳朵不解道:
“怎么会,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点小情趣而已,最关键的是又没有人看着。而且谁会拒绝一只这么可爱的小兔子呢?”
听陈蒨这么一说崔绍芸也来了兴趣,她转身依偎在陈蒨的怀抱之中,脸颊轻柔地在他身上摩挲。
“哦?那是小兔子更可爱,还是芸儿更可爱呢?”
“当然是我的小兔子芸儿最可爱了!”
正当两人沉浸于屋内浓情蜜意,腻歪的正起劲时,陈禹康不合时宜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硬生生打断了二人的施法。
“兄长,谢家主派人来请您去一趟谢府,说是有涉及我们两家联姻的要事相商。”
“唉,烦死了……”
陈蒨只得不情愿的将怀里的小兔子放到床上,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她出门时要把头上的兔子耳朵给摘了,不然可就贻笑大方了。
屋门被推开,陈禹康目光所及,便是陈蒨那张扭曲到几近狰狞的面容。
“我希望他是真有要紧事找我,禹康你同我一起去谢府,陈家这边的事就先交给叔父来处理。”
不久,谢府之外,陈蒨与陈禹康顾虑影响,便未敢从正门而入,而是悄悄绕至院墙,一准备而过。他们方才在墙头立足,一支弩箭便破空而至,落在陈蒨足畔。
“是谁派你们两人来的?竟敢在陈谢两家大婚之际来谢府撒野?!”
陈蒨一把薅下腰间的腰牌朝弩箭射来的方向丢去,嘴里同时喊道:
“我是陈蒨,用谢家主所请,来府上商谈要事!”
“原来是陈家主,失敬失敬,只是您二人怎么不走正门,而是翻墙进来的?”
陈蒨接过死士递回的腰牌,反手在其头上轻敲了一下以示惩戒。
“这个节骨眼上,我走正门进不就代表着公告全城,陈谢两家的联姻出现问题了吗,这脸你们谢家丢的起,我们陈家可丢不起!”
“陈家主教育的是,您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家主。”
陈蒨尚未踏入内院,便瞥见院子里规规矩矩地跪着十几个谢氏族人,其中几人已被家法惩治得体无完肤,只能勉强挺直身体保持着平衡。
他凑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却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便径直走进院内对着正在气头上的谢蕴施了一礼。
“谢爷爷,今日是你我两家的联姻的喜事,他们跪在此是……”
“唉——”
谢蕴见到陈蒨后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愈发阴沉,他指着跪在地上族人给其解释道:
“我谢家家教不严,致使他们这支旁系出了这么个逃婚的孽畜,是我对不住蒨儿你啊。”
这话如同晴空霹雳在陈蒨的脑海中翻滚回响,他是万分的不解,不明白为何每当他涉及到婚嫁之事时,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乱子。
“具体怎么回事,先说给我听听。”
跪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在得到谢蕴的首肯后,向陈蒨的方向挪了几步才缓缓启齿道:
“陈家主,今日之事罪全在我教子无方,我那长女谢舒涵自幼性情顽劣,素来难以约束,不服管教。
近几日又不知怎么的和府中的一名小厮勾搭在了一起,暗通款曲,他们计划在今日私吞陈家的聘金与谢家的陪嫁,然后在一同逃婚。
待我们发现的时候便只剩下她留下的字条说不想做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要去与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而人已不知所踪。”
陈蒨将刚系上的腰牌又扯下来,扔到陈禹康的手里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