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魔头青楼被求婚(1 / 2)

陈意晚只得翻了个身,又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起了床。

此时,老鸨的骂人环节才真正开始。

她会先骂搭腔的那个人。

“你个没人要的小贱种,昨天一个铺都没卖出去,还有脸在这里搭腔!”

然后会骂搭腔的那个人的父母亲人。

“你那狗日的父母但凡有一个是人的,也不会把自己女儿发卖到我这里。”

接着会骂搭腔的那个人的所有族人。

“你们姓叶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叶和衣好的没传下来,搔首弄姿那一套被你们学了个十成十呀。”

这个叶和衣约莫是叶家的老祖宗,陈意晚边合计边穿衣服,有些过于激动了,险些忘系扣子便去开门。

最后,老鸨就要开始骂搭腔的那个人的伺候丫鬟了。

此时天已大亮,陈意晚打开门,准备迎接大清早的第一顿骂。

她内心有些莫名紧张,又觉得刺激,忍不住谴责自己,你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嘛!

门打开,陈意晚右脚刚迈出去,左脚尚未来得及跟上,老鸨的唾沫几乎喷了她一脸。

“你还给我捡个破烂货回来,啊,听说还是个没脸没皮的小娼妇,装什么假清高,还不挂牌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死了老公的寡妇相……”

火力太猛,陈意晚被第一轮精神攻击扫射得根本抬不起头。

只得低着头,缩着脖子,沿着墙根溜到夜叉姬绣楼上,帮她洗漱梳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云凌被夏夜骂时,那一副没出息的鹌鹑模样。

哎,人笑人,不如人啊。

老鸨的叫骂追着陈意晚,颇有点喋喋不休地意味。

陈意晚鼻头发酸,上楼的时候,一个趔趄,竟还摔了一跤。

夜叉姬过来扶起她,好看的蛾眉一皱,捏起帕子为她擦了擦眼泪。

陈意晚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哭了。

“你别放在心上,在这个神木林里,谁都是一腔的苦水,不吐出来,早晚得把人给憋坏。”

陈意晚点点头,伤感的情绪刚淡下一分,夜叉姬便扭着柳腰往梳妆镜前一坐,开始颐指气使:“今天再给我梳什么马尾辫,我剁了你爪子。”

这几天的妆发都是夜叉姬自己来的,甚至嫌弃陈意晚披头散发地出去给她丢人现眼,还帮她把头发梳好。

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丫鬟。

每次梳完,夜叉姬都会惯性地拿檀木梳敲敲她陈意晚的脑袋,恶狠狠地叮嘱:“好好学学,明天若还要麻烦我给你梳头,小心我剁了你爪子。”

来到神木林的第三天,陈意晚的爪子依旧牢牢长在自己的手腕上,她也依旧不会做妆发。

想了想,给夜叉姬编了个四股麻花辫。

夜叉姬气得直骂娘,拿胭脂水粉把她砸了出去,自己怒气冲冲地解了辫子重新梳头。

陈意晚悻悻地去厨房拿了个馒头啃,丁十三同情她一大早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给她切了一盘咸菜疙瘩,甚至滴了两滴香油。

神木林的白天,略显萧瑟,大家虽然都起了床,但都喜欢窝在房间里,偶尔两三成群聊聊八卦讲讲男人。

陈意晚被夜叉姬撵出门,怕她还没消气,便没再进她的绣楼,抱着自己的衣服去井边洗。

那衣服沾染上了女人断腿的腐烂臭气,怎么洗味道都去不掉,夜叉姬拿熏香熏了整整一天,那奇怪的腐臭味道,依然是久久不散。

被夜叉姬丢掉了几次,都被陈意晚给捡回来了。

她只这一身体面衣裳,是云凌冒险出恶狗岭给自己带回莲花台的,她舍不得扔。

而且,她尤其喜欢肚兜上绣的那片剪烟花,灿烂夺目充满生命力,虽是用金线绣的,穿着却很柔软。

陈意晚凑上去闻了闻,嗯,贴身的衣服味道没那么重。

丁十三出来倒泔水,震惊道:“你怎么闻夜叉姬肚兜?”

陈意晚:“这是我自己的!”

丁十三凑上前瞅了瞅,又拿自己油乎乎的爪子摸了摸,啧啧称道:“还是金线绣的,你骗鬼呢!”

陈意晚觉得此刻这画面有些诡异,“你变态吧,干嘛摸我肚兜!”

丁十三的耳朵立刻红了,闪身就躲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大摞锅碗瓢盆出来刷。

刷了一会儿,就开始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