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一家废弃医院的地下冷库前,二三十个苯教妖人聚集在此。
为首的那人脖子上挂着的金属牌光辉夺目,一看就要比其他人高上好几个档次。
一名教众迟疑着开口问道:“禾木子长老,无牙子长老那边被749局的人一窝端了,咱们要不要先避避风头?”
苯教的铁牌上记录了他们的生命本源。
一旦有人死亡。
其他人能够第一时间感知。
无牙子和他手底下的十几号人全部死亡,前后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七分钟。
因此,他们断定。
749局一定出动了大量人手来对付他们。
禾木子冷冷摇头:“不,法阵的炼成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个节骨眼就是天塌了也得给我咬牙撑住。”
想了想。
许是考虑到教众的士气,他的语气软了几分。
“749的那帮蠢货前不久才剿灭了无牙子他们,眼下正是志得意满最为放松的档口,肯定猜不到暗地里还有我们这批人的存在。”
“所以说,看似最危险的时刻,往往才是最安全的。”
众教徒恍然大悟,眼露精光道:“原来如此,果真不愧是长老大人,看待问题就是入木三分,学到了学到了!”
“你们这帮搞邪教的,是不是都把洗脑属性给点满了,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洗?”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众教徒逐渐离谱的马屁。
苯教妖人们勃然大怒:“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有种出来!”
“藏头露尾?”
那声音变得古怪:“你们这些混在人堆里,还要拿衣服面罩遮住脸的家伙,居然也好意思说别人藏头露尾?”
“不过……这可是你们叫我出来的!”
话音落。
众人头顶的钢筋水泥天花板轰然破碎。
狰狞巨锤从天而降,犹如传说中的达摩克利斯剑一般,朝着下方苯教妖人们的天灵盖。
——笔!直!砸!落!
反应快的勉强在最后关头逃开,反应慢的直接被捶成了一摊肉饼。
“夜哥锤他,狠狠锤死他们这群狗娘养的!”在上头摇旗呐喊的马蔚然比漆夜这个正主都激动,喊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简直恨不得把漆夜的号顶了自己上去干。
没办法。
这些苯教妖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光是从那些冰冷冷的案情报告上来看,或许观感冲击感还没那么强烈,但自从亲眼见到那些无辜少女们悲痛欲绝的家人以后。
马蔚然真恨不得吃他们的血喝他们的肉。
只恨自己实力不济。
没办法亲手撕了这群狗娘养的。
“长老,他们只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开窍境的废物,真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还废什么话,弄他!”
禾木子的小眼睛眨巴个不停,一看就是在准备冒什么坏水:“没错,他们只有两个人,大家一起上!”
趁着教徒们一拥而上时,禾木子自己却抱起阵盘快步往门外跑。
他心道。
一帮傻卵还看不清楚形势。
且不说人家只有两个就敢明目张胆的找上门,面对如此多教众仍旧能够面不改色,就冲刚才登场时砸穿天花板的那一下,抡锤子的那个就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更别说还有一个在上面看的。
开窍境?
呵……
那只是人家想让你看的罢了,冰山下面指不定还藏着多大块呢!
能放心把敌人交给同伴,自己在上面老神在在的看着,一定是觉得自己有足够实力兜底。
总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