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金銮殿的青砖上投射出斑驳光影。唐清渠双手稳稳捧着装有证据的檀木匣,匣面云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庄重肃穆的气息。他身姿笔挺,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不可侵犯的威严,目光如炬,向前踏出一步,声若洪钟:“陛下,经臣等彻查,南蛮太子中毒一案,背后竟是刑部与南蛮相互勾结,蓄意栽赃陷害右相府,意图挑起两国纷争!”
唐清渠双手高举檀木匣,缓缓打开,信件、供词、令牌等物证整齐码放其中。他神情凝重,将一件件物证取出,每一件都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刺刘德昌等人。
“这是南蛮使者亲手交付的信件,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的阴谋。”唐清渠呈上信件,皇上接过,目光扫过内容,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阴沉,朝堂上顿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还有赵铁柱的供词,他已如实招认,刑部尚书刘德昌指使他与南蛮勾结,妄图陷害右相府,引发两国战乱。”唐清渠将供词递上,群臣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瞬间在朝堂上响起。
刘德昌“扑通”一声跪在堂下,额头冷汗如雨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他妄图垂死挣扎,扯着嗓子高声辩解:“陛下,这都是赵铁柱胡言乱语、蓄意陷害,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唐清渠冷笑一声,将供词掷到刘德昌面前:“刘德昌,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赵铁柱的供词与这些铁证相互印证,你的罪行早已铁证如山,无可辩驳!”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压抑,唐清渠掷地有声的话语和刘德昌苍白无力的辩驳,如同两道惊雷,瞬间点燃众人的情绪。皇上将信件重重拍在龙案上,龙颜震怒,厉声喝道:“刘德昌,铁证俱在,你竟还妄图抵赖!这等勾结外敌、祸乱朝纲的恶行,简直罪无可恕!”
这时,御史大夫出列,拱手恭敬奏道:“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安危,若不彻查到底,严惩涉案之人,难以平息民愤,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也难以应对南蛮那边的复杂变故。”众臣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要求严惩的呼声此起彼伏。
唐清渠再次上前一步,声音清朗:“陛下,除了刘德昌,臣在深入调查中还发现,刑部侍郎徐文浩、礼部侍郎周严、吏部侍郎郑崇等官员,也参与了此次阴谋。他们与刘德昌狼狈为奸,利用职务之便伪造证据,妄图将右相府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说罢,他又从檀木匣中取出一系列相关证据,有条不紊地呈给皇上。
皇宫朱红色的大门巍峨耸立,仿佛一头威严的巨兽,将朝堂的风云变幻与宫外的世界隔绝开来。
唐清渝身着一袭素色劲装,身姿挺拔却难掩脸上的焦急。他在皇宫门口来回踱步,眼神不时望向紧闭的宫门,仿佛能穿透这厚重的门扉,看到朝堂上正在进行的审判。
晨光洒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阴霾。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每一次宫门传来细微响动,他的身子都会猛地一僵,目光如炬般投向那里,满心期待能第一时间知晓审判结果。可每一次,那扇门只是轻微晃动,并未打开,他的眼神便迅速黯淡,化作深深的忧虑。
“三哥!”清脆的呼唤穿透晨雾,一辆印着右相府独特徽记的马车,稳稳停在街巷转角。唐清渝闻声转身,只见妹妹唐望晴像只活泼的小鹿,从车辕处纵身跃下。她身后,母亲柳琳琅仪态端庄地缓步走来,堂妹唐婉凝身姿轻盈,亦步亦趋。
“晴晴。”唐清渝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下意识张开双臂,准备迎接飞奔而来的妹妹。可唐望晴在距离他几步之遥时,突然停住脚步。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唐清渝身上快速扫视一圈,柳眉瞬间竖起,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嗔怪:“三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