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下降的好友度让唐望晴彻底警觉起来,负数值已然是纯粹的恶意了。
而且这位徐大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她自证清白的机会,他所说的每一句,每一次举证都是要将下毒杀人的罪名在她头上扣实。
这位徐大人,来者不善。
若不想想办法,或许今天自己还真走不出这刑部!
她隐晦的朝娘亲递了个眼神,后者几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后便见杞子退出了公堂。
徐浩文自然也瞧见了,但他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并未阻拦。
他道:“事情已经明朗,就是因为你未能准确的把控药量才导致了牛牛的中毒,唐望晴你还要诡辩么?”
“诡辩?”唐望晴嗤笑,“要求看证据是我的权利,怎么在您这儿就成了诡辩?徐大人,想要我认罪,那就必须拿出无懈可击的证据。”
“徐大人,你有么?”
徐浩文一时语塞,唐望晴抓着机会道:“徐大人,药方是我开的,但抓药的人并不是我。你可曾想过导致朱砂过量的并非是我?”
药方正确,但抓药过程出现问题的情况也并非没有,或许就是抓药人一时不察弄错了。
徐浩文蹙了蹙眉,思考过后,却发现唐望晴这逻辑还真有些道理。
“药是在百草堂抓的!”哭泣的夫人突然道:“唐望晴在义诊时说过可以拿着药方去百草堂免费抓药!俺们家穷,没钱去别的药铺抓药,就去百草堂。”
“呜呜呜,唐望晴能救命,也能让人丧命啊!”
“我可怜的牛牛怎会这般命苦啊!”
妇人哭天抢地,悲伤得不能自已。 她家汉子朝着徐浩文连连磕头,“大人您救救我家孩子吧!他才三岁啊!求您救救他,还俺们一个公道!”
这一番唱念做打让徐浩文心情舒畅,他道:“本官绝对不容许这等恶徒逍遥法外,你们放心,此事本官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二人不断磕头,徐浩文颔首,“此事既然暂时没有定论,那就先将嫌疑人收押。”
他大手一挥,便有官差领命上前押住唐望晴的肩。
“晴宝儿!”柳夫人脸上终于有了慌乱,她连忙握住女儿的手,“娘带你走!”
“不行。”唐望晴制止了她,“今日我们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徐大人就能把这罪名在我身上坐实了。娘,您也不想我被冤枉不是么。”
理是这个理,可作为娘亲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关进大牢而无动于衷呢!
唐望晴回握她的手,使了个眼色。柳夫人会意,蹲下身来,她附耳小声嘀咕了几句。
徐浩文见状也忍不住支棱起了耳朵,但唐望晴的声音很小,他根本就听不到。只见柳夫人的神色一动,再起身时慌乱尽散。她轻轻抚了抚唐望晴的发髻,竟是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徐浩文双眼眯了眯,挥手道:“赶紧把人带下去。”
“是。”
“我自己走。”唐望晴躲开官差的手,“你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