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带到了。”
只见沐月携一黑袍男子入阁。
“厌州形势如何?”
魏玺烟问。
那人半跪行礼道:“回禀主上,厌州的甲队暗线已失联三日,唯哨鹰传回‘血鸦蔽日’之暗语。”
“血鸦?此为何意?”魏玺烟瞳孔骤缩。她还记得,上一世的西境叛军以血鸦为旗,阿弟遇刺那夜,行宫檐角也悬着同样的符咒。
“属下等尚未清楚,仍在探查之中。”
“听闻虞铮在断骨关截杀北胡骑兵至今未返。尔立刻联络厌州附近的暗桩,全力搜寻虞铮的下落。另外,派三路暗军,星夜驰援断骨关,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
“是。”
她指尖划过舆图上蜿蜒的商道,“还有,”魏玺烟忽然记起一件旧事。
“另查前朝的西境叛军残部,尤其是‘鸦羽令’之持有者。”
“属下遵命!”暗巢首领随即领命而去。
魏玺烟却忽觉喉间腥甜。
她以丝帕掩唇,一抹血色竟在素绢上绽开如梅——
长公主收帕的动作很快,但仍旧被沐月给捕捉到。
“殿下,尔咳血了!”她不禁惊呼一声。
采星闻言,也慌忙扑来。
“殿下?”
“慌什么?”魏玺烟语气平静,看上去比她们二人镇定许多。
沐月:“殿下千万要保重身体,切莫思虑过重啊。”
“可如今形势不明,让我如何不忧?”
采星:“让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那家国大事,都让女子来忧虑,可要男子作何呢?”
“采星慎言!”沐月忍不住出声提醒。
若是让外边的人听去了只言片语,断章取义,对他们长公主府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行了,尔等退下。”
魏玺烟朝她们扬了扬手,语气之中隐有不耐。
“是。”沐月和采星只得退了出去,合上房门。
……
两日后,厌州军报传至朝中。
魏延鋆带着一众宫人随从,踏入了宣政殿。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到来,纷纷行礼。
“陛下,不知厌州之事,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