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是不服你,人多顶个屁用?你是能打还是能骂?要不是有你姐夫撑腰,我能顺利当上村长?
“就你这个鬼德行,以后还想当村长?你当个屁!屁都当不上!
“咳咳咳……咳咳咳……”
刁旺启六十多岁了,气急败坏之下一口气没喘匀,不断地咳嗽,差点把肺管子咳出来。
刁玉坤这会儿衣服还没穿齐整,既尴尬又委屈:
“爸,你看不出来吗?我明显是被人算计了啊,我再胡闹也不会闹这种幺蛾子吧?”
刁旺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继续暴怒道:“那也怨你自己,有事没事就去喝酒,那些马尿有什么好喝的?
“长本事了,还敢挂村委会的帐,你以为村委是咱家开的?要是让村民都知道了,我这个村长还当不当?
“真是个败家子,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咳咳咳……”
这时候,黄爱娣终于看不下去了,劝解道:“老刁,你有完没完了,儿子被人算计了,你不想着给儿子报仇出气,还要磋磨他,你胳膊肘往哪拐的?”
刁旺启闻言更气了:“我呸!报仇?报个屁,你知道谁弄的?都是惯的,从小就惯,现在三十大多了,还继续惯着,迟早有一天,你非得惯死他!
“还有你,都多大的人了,长点心吧!别一天到晚吃吃喝喝搞破鞋,琢磨点正事儿不行吗?
“这几天你别呆在家里了,去县里找你二姐去,让她给你找个正经营生干干。整天呆在家里游手好闲,没事也能整出事儿来。”
刁玉坤不服气地道:“我二姐能给我找什么活儿干?去她店里当服务员吗?”
刁旺启一脸不屑:“我呸,就你,又懒又馋,还当服务员?最近你二姐夫升官了,现在是林业局的副局长,总能给你找个活儿干。”
刁玉坤惊喜地道:“我姐夫升官了?啥时候升的?就他那个窝囊怂样,还能升副局长?”
刁旺启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你闭嘴,会不会说人话?你要是去县里也这样,人家会管你才怪!总之,你在县里消停消停,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黄爱娣不满诘问:“你不认他想认谁?你在外地还有儿子?”
刁旺启差点背过气去,吹胡子瞪眼道:“你个败家老娘们,还讲不讲理?简直是没事找事!”
黄爱娣见当家的真生气了,也不敢吱声了,扭头对刁玉坤道:“儿子,走,妈跟你一起去县里。
“我一定要让你姐夫给你找个好活干,如果他不找,咱就住他们家不回来了。
“找了活你就好好干,争点气,来年我再找媒人给你说个媳妇,给娘生个大孙子!”
……
其他几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被家里不是批就是骂。
几个祸害都感觉挺没脸,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曾经的“兄弟”。
几个人所在的家族也都脸上无光,这几个姓都是芝麻村的大姓,如今被这么大的丑事“一网打尽”。
大哥别说二哥,一起受着吧,熬过这段日子,把尴尬劲儿熬过去就好了。
此后几天,村里渐渐看不到几个混球的影子,家里说是去外地打工了。
刁玉坤则是和黄爱娣一起去了县里找二姐刁玉梅。
刁玉梅面对母亲和三弟这对不速之客,又听他们隐晦地讲了前因后果,感觉天都塌了。
整这么大一出好戏,不去外地躲躲风头,来找我干啥?怕我日子过得太舒心咋滴?
但是刁母一哭二闹三上吊,刁玉梅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不想这次妥协彻底打破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