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郭国夫人无趣,马球也有准备,若她一时兴起,倒也有人陪着打打。
上次杨府庆贺宴结束,裴铭以年纪小为由,推拒婚事,此事算罢,白玉阙也松了口气。
白夫人本是她继母,对她婚事并不上心,白鸿礼只好提点着她:遇到集会带玉阙出去见见,否则,整日闷在屋子里,何时才能遇到如意郎君。
杜如霜与杨暄同乘一辆马车而来,只是杨暄刚下马车,便被裴铭拉去吃酒。
她从未来过这种场合,小蛮指引着她到月灯阁,与郭国夫人见个礼,只是刚打完招呼,杜如霜便借口跑开了。
因她一出现,便听那些夫人说她闲话:嚣张跋扈,不敬婆母,举止轻佻,善妒不容......
风凉话谁爱听谁听,我可不会上赶着为自己找不痛快。
不知沈凌云来了没有,杜如霜瞥一眼身旁小蛮道:“忽觉有些冷,你去马车上取我的斗篷来。”
虽杨暄待她如此,小蛮依旧多次提醒她从一而终,不该惦记着和离,更不该再惦记沈大郎君。
没办法,小蛮自小的教育,与原先的杜如霜无异,她只好将她支开。
月灯阁西侧是曲江池,亭台楼榭,曲径回廊。
古代建筑嘛,都差不多,不多时,她便迷了路,越走似乎越偏僻,曲江池再向西是一片山林。
突然身后传来一女子声音:“杨少夫人。”
杜如霜回头,竟是那位险些嫁给裴铭的倒霉蛋儿。
“是白姑娘啊,何事?”
白玉阙敛衽微蹲行礼,声音轻如蚊蝇:“此处偏僻,姑娘孤身一人,怕是不安全。”
原是为我的安危着想,杜如霜心下一暖:“多谢白姑娘,我初次来这里,迷路了。”
白玉阙虽也是初次来,但有丫鬟带路,将二人引至熟悉的地方,杜如霜道谢告别。
刚走两步,有两男子捂着她的口鼻,将她拖走,白玉阙仿佛听到什么动静,回头不见她人,顿时惊慌失措。
她轻轻喊了两声:“杨少夫人?”无人应答。
丫鬟悄声道:“小姐,杨少夫人怕是被人掳走了!”她得罪了丞相,定会被人盯着。
白玉阙慌忙疾步向月灯阁走去:“此事需告知母亲,让她想法子。”
杜如霜被人拖到一处密林旁停下,一位紫色锦袍的公子正背对着她。
“李衍?”
李衍折扇一收,转身笑道:“杜姑娘许久不见呐。”
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杜如霜有些慌乱:“你想干什么?”
李衍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白玉扇坠:“你说呢?中秋夜宴,我晋国公府颜面尽失,杜姑娘还想全身而退?”
杜如霜扫视四周,除了押她的两人外,还有四个小厮,凭她之力,自然不可能逃脱,只能智取。
“衍公子想要我如何?”
“姑娘爽快!”李衍从怀中取出一圆罐:“这是一瓶毒药,吃了它,免你受苦。”
毒药?别是迷药?那岂不是受尽屈辱,还不如一刀了结。
杜如霜道:“无妨,我不怕苦头,不如递我一把匕首,亲自了断?”待匕首到手,或可尝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