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小死了，在见过姨母最后一面后，在十一岁的时候。

岳蕾跪坐在地上，抱着关小小的尸身，号啕大哭。

那一声“母亲”到底没有喊出来，是谁的遗憾，还是两个都遗憾！

身旁围观者也会有一丝遗憾吧，毕竟身临其境。

楼道两边的宿舍房间里传来了骚动，似乎有人想要出来看看情况，深更半夜，女子的哭声，总会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

关小小死了，纵然犯下大错，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了，一了百了。

林越他们三个上前，安慰岳蕾，并提议把关小小放到床上去，岳蕾又哭了一会儿，才说道：“对，要把他放到床上，他只是睡着了，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岳蕾把关小小抱起，走进暗间，里面有一张关小小的小床，把关小小放在了上面。

次日，在院长郭影的要求下，岳蕾就把关小小送去火化了，在将骨灰装入骨灰盒时，岳蕾拿出装爽肤粉的心形小盒子，将之清空，装了些关小小的骨灰。

岳蕾带着关小小的骨灰盒去了灵遥市灵遥河边的墓地，选了一处地方，葬了关小小。

又去买了祭祀的纸钱、鲜花和关小小爱吃的东西放在坟墓前。

岳蕾拿出心形小盒子，对着关小小的坟墓说道：“我留了你的一些骨灰，这样，你就还在我身边。其实取骨灰的时候我是犹豫的。因为不知道这点骨灰会是你身体的哪部分，如果你投胎转世，就可能会缺失相应的部分。”

又道：“假如要缺失，就缺失一点耳廓，因为那样，你在慢慢长大的时候，你的爸爸妈妈想要揪着你的耳朵打你的时候就可能会失手！”

岳蕾离开时，天空飘落起星星点点的小雪来。

走到浣衣桥上，回头看向墓地。

发现在墓地靠近河岸边的地方出现了关小小朦朦胧胧的身影，身影在小雪里渐去渐远。

······

林越、郭靖瞳和崔秋月汇报了李弈棋等四人失踪的情况，也说出他们前前后后的推测，事情的幕后主谋指向了李择一。

崔保国不用说，张麟阁只当市公安局副局长时也和李择一这个李氏集团的总裁时有来往，况且现在兼任副市长，自然有他的联系方式。

而郭影也有这个交好之家子侄辈的手机号。

三个当即都拿出手机，要给李择一打电话，问明情况。

如此一来，就有点混乱，最后是崔保国给李择一打去了电话。

电话打通，传来铃声，铃声一直响着，无人接听。

崔保国挂了电话：“深更半夜，年轻人睡的正香，这个电话扰了择一的清梦了。”

“现在年轻人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只怕扰的不是择一的清梦，而是春梦了。”张麟阁开了个风雅的玩笑。

崔保国呵呵一笑：“若是这样，那我再给他打去一个。”

又拨了李择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却还是如先前一般，只有铃声，无人接听。

崔保国再度挂了电话，微微皱了眉头：“或许不该这时候打扰他，是我们疏忽了！”

张麟阁应道：“是不是择一没把手机放在身边，或者是在过夜生活，周围环境比较糟杂？”

“还有可能此时正在温柔乡里！”吴健雄也跟着张麟阁的口气，给崔保国找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