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日料店东边的林越、苗珊瑚和室童心都提到嗓子眼,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躲藏在日料店南边的荻原清溪、荻原明菜和荻原清香以及躲藏在北边的阿菊和阿樱,还有躲藏在西边的百里明承和郭靖瞳也都露出身影。
林越他们看着那些舌头,虽然近在咫尺,想要出手,但还是忍住了。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茶茶在吃着食盐,直到四个瓦罐里的食盐被吃光,那些舌头开始陆续收回去时,林越发了一声喊,大家一涌而出。
肚皮滚圆的茶茶被拽住众多的舌头,无力挣脱了。
林越从苗珊瑚的红衣上拽下段红线,给予灵力,将之变成“缠魂丝”,轻轻一甩,系在茶茶身上,茶茶无法再隐身逃走。
细雨靡靡,白衣街上的店铺都已关门打烊,但是路灯还亮着,细雨在灯光里变成了雨帘。
百里明承和郭靖瞳各撑着雨伞,回了学院,而林越、苗珊瑚和室童撑伞走向妖怪管理局,茶茶被林越用缠魂丝牵着,走在林越脚边。
茶茶不过是个小兽,全身无毛,活像个大号的鼹鼠。
而且它走起路来,常常走到别人的道上去,不是踩到林越的脚,就是挡在苗珊瑚前面,甚至绕过苗珊瑚撞到室童腿上,有的时候干脆走到雨伞外面,自虐般地任凭雨水打湿身体。
室童总是不厌其烦地说道:
“茶茶姑娘,请你走直线,就像我们这样。”
从茶茶吐出舌头的根数,断定它已经活过百余年,可在它们族类的世界里,那还真的相当于一个小姑娘的年纪,是年月里的春天,是年轻的雪山,是千年才会干涸而如今刚刚有水流淌百年的河流。
室童应该称呼它为茶茶姑娘,而非茶茶奶奶。
林越和苗珊瑚冷眼看着它,想起它对荻原纱优做的事,很想不让室童管它,让它就这样走,然后一不小心走到他们三个谁的脚下。
······
回到妖怪管理局,收起雨伞,来到二楼后,林越他们坐到沙发上,而茶茶则被苗珊瑚掬起,放在茶几上。
苗珊瑚就蹲在那里,盯着茶茶问道:
“你干嘛吸食婴孩的生气?那个日本女婴叫荻原纱优,有先天性心脏病,很可怜了,你还雪上加霜。”
室童叹息:“我虽然也是妖怪,自认这样的事还做不出来。”
“不过我真的没有干坏事。”茶茶站起身子,以少女的声音分辩道,“日本女婴荻原纱优心脏病复发,生命垂危,是我发现了她,然后替她吸食体内的死气,可是五年的时间,我始终无法避免吸死气的时候吸出一些生气,虽然只是很少量的生气,但荻原纱优是婴孩,无法承受,感受到了痛苦——她才会哭个不停。”
“那么说,你是在帮助荻原纱优?”林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茶茶简明扼要地回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