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眼遍布的摄像头，顾汉秋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别说拿出去了，恐怕他手还没碰到东西，后一秒就被摁倒在地上了。

知道只能从长计议，顾汉秋用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走出博物馆，他收到了一条消息，是他安排在医院里的人发来的。

“周扬疯了，他被查出得了艾滋，还有性病。”

此时，在医院的病房里，周扬状若疯魔。

几个护士都被撵了出去。

柳芊芊穿着白大褂静静站在门口。

眼神说不上冷漠，但也没有半点关心的意思。

歇斯底里的周扬发现了柳芊芊。

“你这个贱货，你还有脸来。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老子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你这个贱货！

你以为我会娶你，真是太可笑了。

老子只是玩玩你。

哈哈，进来，再陪老子玩玩，老子有的是钱。

……”

周扬的声音越来越大。

但落在柳芊芊耳边却越来越小。

最后彻底安静了。

柳芊芊没有愤怒。

她很平静。

只是有些不甘心。

从农村出来，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丢弃的东西太多了。

但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落下。

好在，她已经检查过了，她没有任何问题。

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那天她亲眼看着周扬和那个新来的小护士乱搞，当时周扬还邀请她一起加入。

那之后，小护士就人间蒸发了。

细思极恐，柳芊芊有些不寒而栗。

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她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

曾一度，他们都认为这身衣服是圣洁的。

如天使一般洁白。

但今天，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将衣服狠狠摔在地上，“完了，都他妈的完了。”

她没有做任何告别，收拾了自己东西就离开了医院，离开了南城。

回到家，顾汉秋发现又有一条的信息。

很简短，只有三个字。

“我恨你！”

号码很陌生，但用脚指头想，他都能猜到是谁。

按照柳芊芊的性格，在知道周扬出事，一定会毫不犹豫甩掉对方。

对于这个精致利己的女人，顾汉秋心中已经说不上什么感觉。

但他也已经释然，当初给柳芊芊的一巴掌，已经断了彼此的纠葛。

将短信删掉，他就没有再理会。

复仇第一步已经完成，他要着手开始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