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村里的人已经到了。安然深吸一口气,带着大家迎了出去。村里的人叫嚷着要他们把“杀人犯”交出来。

安然镇定地说道:“他是我相公,路上遭了强盗才受伤昏迷。”众人半信半疑。这时,屋里的凌川缓缓起身,在安东生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气势十足,他抱拳道:“各位乡亲,我确实是遭强盗所害,并无杀人之事。”他身上自带的威严让众人不禁安静下来。众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渐渐散去。一场风波暂时平息,只是凌川的身份,似乎更加神秘了……

安东生和刘慧娘对视一眼,都长出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凌川,只觉清醒过来的他更是盛气凌人。

“你....你没事吧,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呢?”安东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被问到家住哪里,凌川双眼有些迷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记得自己遭遇袭击,滚下山崖,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刘慧娘不死心地问道,只想把这人快点送走。

凌川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安然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那你先在我们家住下吧,等你想起什么再说。”凌川点了点头,“多谢姑娘一家收留,日后定当报答。”

安然记着李大夫的嘱咐,又去把李大夫叫了过来给凌川看了看,李大夫说可能是因为滚落山崖时头部受创,里面有血块没有消散,所以才会导致出现失忆的症状。至于要多久才能记起来,就得因人而异了,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又或许一年,两年......只能看他自己了。

这以后,凌川便留在了安然家。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他身体恢复得很快,在床上养了五日,便能下床自己活动了,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安然和安东生见状,也就开始忙着种地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凌川来了之后,安致远和安芷瑶就时常闹着要他抱,把安然一家人都弄得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安芷瑶,每次凌川抱着她的时候都会咯咯大笑,小手乱飞,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凌川也时常会对着安致远身上的雕龙吊坠发呆,似乎这吊坠能唤起他心底深处的记忆。而安致远也特别黏他,以前常常绷着的小脸在看到凌川的时候,总会闪现笑意。

三月初的早晨,阳光洒在清水涧的大地上,村里家家户户都在等着栽秧种地了,只是连着一段时间没下雨,田里的水干枯得很快,村里的人都盼着老天爷能下一场春雨,大家就可以开始播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