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在哭,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不少:“结果,因为我的膏药配方没有报备,所以被定性为医疗过失,给那家人赔了钱,然后医馆也没法开了...”
“我靠!”
听到这里,杨若曦顿时没忍住爆了个粗口,想说点什么,却又感觉无话可说。
再后来,这件事情就被有心人发到了网上,再经过某些势力的添油加醋,曹恩生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从那以后,曹恩生的名声就臭了,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医药世家,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成了过街老鼠。
曹恩生散尽家财,将医馆的工作人员纷纷遣散,然后将在外地工作的儿子叫了回来,把自己的老伴接了过去。
“那您怎么不一起离开呢?”
杨若曦有些疑惑的看着曹恩生,不太理解他的做法。
曹恩生苦笑一下,怅然道:“那是我祖宗留给我的家业,我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曹恩生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不会别的手艺,所以他继续干着老本行,不过他不再给人看病,而是去到集市上卖起了膏药。
不过因为之前的医疗事件,很少有人再去照顾他的生意,有时候一天下来,也卖不出一两副膏药。
每天晚上回到家,看着家里那厚厚的一摞医书,以及祖宗传下来的压药碾,曹恩生心中愧疚难当。
有那么一瞬间,曹恩生有种想死的冲动。
但是祖宗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他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只能日复一日的忍受着内心的煎熬,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大约是在初冬时节,曹恩生如往常一样收摊回家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个让他无比厌烦的男人。
“曹先生,好久不见啊。”
宫云奇站在曹恩生的大门前方,一脸玩味的打量着他。
曹恩生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从一旁绕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看到曹恩生如此,宫云奇丝毫不恼,依旧转过身来,淡淡的道:“曹先生,何苦执迷不悟呢,只要你愿意交出配方,我们依旧给你原来的价格!”
曹恩生面无表情,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接忽略了男人的话。
看着曹恩生的反应,宫云奇也是深感无奈,踌躇片刻,这才咬牙切齿的道:“只要你点头,我个人再额外给你两百万,而且帮你恢复名声可好?”
“咔...”
门锁打开的瞬间,曹恩生手里的钥匙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听着宫云奇的话,曹恩生心中最大的疑惑也就此解开,猛然转过身,狠狠地盯着男人问道:“上次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呵呵....”
宫云奇笑了笑,没有否认。
感受着曹恩生情绪的变化,宫云奇淡淡的笑了笑,继续道:“曹先生,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把配方卖给我,要么...你这辈子别想再卖出一副膏药!”
说完,宫云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留下曹恩生一人气得浑身颤抖。
而宫云奇并不是说大话,从那天以后,只要他再去赶集,就有相关部门的人过来检查。
一来二去,赚的还不如罚的多。
万般无奈之下,曹恩生突然想起了自家一个叔伯兄长,那位兄长早年间就落户济城,在这边开着个中医馆。
想到自己可能没法将老祖宗的手艺传下去了,他索性来了济城,有心把这膏药的配方传给同宗之人。
“那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听着曹恩生的讲述,杨若曦跟田七都懵了,既然这边有亲戚,又怎么弄成这副乞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