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傍晚,看着那缝隙里的光线黯淡下去之后,陈文芳这才心有不甘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两三天时间滴水未进,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可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地窖突然被打开了。
陈文芳遮住眼前那微弱的光线,努力朝着上方看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地窖外面,一脸冷笑的打量着她。
“你是谁?”
看着男人模糊的面孔,陈文芳隐隐感觉有些面熟,只是当时的她脑袋混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咧嘴笑了笑,也没讲话,而是将一盆子剩菜剩饭丢了下来。
之后,男人便合上了地窖的盖子,悄然离去。
陈文芳有心想呼喊,可是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只感觉嗓子疼得快冒烟了,浑身上下也如同脱了力一般,眼冒金星。
呆呆的侧过头,她看到了那一盆子和着稀粥的饭菜,这种饭菜她见过,有时候人们吃不了的,都会拿到猪圈喂猪。
可就是这么一盆子猪食,让她不受控制的朝着那边爬了过去。
她趴在那盆猪食前面看了好久好久,却是再次躺倒在了地上,没有去动。
又是半夜过去,等到她悠悠醒来的时候,正有几只苍蝇在她脸上爬着。
她本能的想伸手驱赶,却发现自己的胳膊想抬起来都费劲,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鼻尖那几只苍蝇赶走,这才脑袋一歪,看到了那半盆子猪食。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饥饿的缘故,她竟然从那盆猪食里面闻到了阵阵清香。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爱漂亮爱干净的花季少女,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囚徒,她努力撑着身子抬起头,一脑袋砸在了盆子里面。
湿漉漉的米粥与略带酸味的饭菜贴在她那漂亮却干枯的脸上,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有种求生的希望在脑海蔓延。
她努力的张开嘴,贪婪的吸吮着盆子底部那有些馊味的米汤,尽管味道酸臭,但对她而言,丝毫不亚于琼浆玉液。
她在这边喝,苍蝇在那边吃,极其讽刺又和谐的画面。
她不知道吃了多久,这才将脑袋从盆子里抬起来,再次躺在地上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阵阵痛楚中惊醒过来,她迷迷糊糊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身体也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救命...”
她努力的将身上那个男人往外推,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呼救。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道强有力的耳光,打得她瞬间眼冒金星,意识模糊。
“臭娘们,还有力气喊呢。”
那男人骂骂咧咧的扇了她好几个耳光,这才从她身上离开,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从那以后,男人每隔一天都会下来一趟,再给她送吃喝的同时,也会强迫她发生一些男女之事。
一开始她还想反抗,可是直到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她便放弃了。
渐渐的,她学会了顺从,只有顺从,她才不会挨打,只有顺从,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她还想去见见自己的父母,亲口告诉他们,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