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瓶高粱醇下了肚,看着田七意犹未尽的意思,刘根生给刘存柱使了个眼色,又给开了一瓶。
短短一个小时功夫,三人喝了足有三瓶高粱醇,每个人的脸上看上去都红扑扑的,眼中也有了醉意。
倒是那婆媳两个,眼中依稀带着淡淡的忧虑,似乎对今晚之事心存顾忌。
田七看出了两人的想法,对着两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安心吃饭,吃完饭就去睡觉,其他事情不用操心。”
“啊,哦。”
听到田七这么说,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又给刘存柱的媳妇夹了很多油水大的荤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盘子也已经见底,而窗外,月亮不知何时攀上了枝头。
墙上的老挂钟也指向了十点多的方向,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子时了。
看着几人酒足饭饱,田七这才看向刘根生说道:“给我搬个躺椅放在院子里,然后你们一家人各自回房睡觉就行了。”
“这...”
听着田七的话,刘根生心中多少有些惊讶,疑惑的问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准备一壶茶吧,我醒醒酒。”
“额...”
刘根生尴尬的点了点头,赶紧去安排。
他的意思是想问需不需要准备香纸贡品之类的,但是看到田七只字没提,他也不好多嘴。
就这样,刘根生在院子里安排好桌椅,又将茶具拿了出去,还贴心的给田七拿了件大衣。
准备就绪之后,一家人这才各自回了房,在田七的要求下,众人纷纷熄了灯,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刘根生两口子躺在炕上,都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看着窗外昏暗的夜空,心中有些担忧。
“当家的,这位小先生能行吗?”
刘根生的婆娘翻了个身,看着刘根生小声问道。
刘根生也是心里没底,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也不太确定,看这个架势,应该可以吧。”
“你别应该啊,这可关系到咱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啊。”
“我他娘的上哪知道去啊,这几天能找的都找了,都没人敢管这事,你说我还能咋办。”
“唉...”
两人的嘀咕声渐渐越来越小,渐渐的没了动静。
田七躺在躺椅上喝着茶,听着两人的嘀咕,嘴角也不由得掀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明月高悬,夜风清爽,一丝凉意伴随着夜光洒落下来。
等到时间来到凌晨左右,院子外面,终于来了动静。
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有千军万马朝着这边奔腾而来。
不多时,一只接着一只的黄皮子从外面涌了进来,有得站在篱笆墙上,有得站在屋顶之上,密密麻麻的不下上百只。
田七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喝多了似的向前看去。
只见大门顶上,众多黄皮子中间,一只体型硕大通体发灰的黄皮子正站在高处,像是黄皮子的首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院子中间的田七。
看其毛发,也知道这黄皮子有了些道行,估计是那天晚上来刘根生家里的那一只。
只见那黄皮子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田七,然后慢慢的从大门上下来,慢慢悠悠的来到了田七身前不足五米的距离。
那黄皮子就地坐下,前肢抬起来,像是人类拱手一般,朝着田七打了个招呼。
田七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着那黄皮子说道:“今天这家人,我保了,叫你家大人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