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的!
睨着陆言卿闭上眼不闪不避,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贺锦书冷着脸,眉目间荫翳沉沉,
手腕翻转,剑刃寒光一闪冲着陆言卿前胸刺去,却在割破衣衫后,兀的转变方向划到一旁,
锦衣破碎,瓷白肌肤破出一个红点,
“你在犹豫什么?时辰不早了!”
胸前如被蚂蚁叮咬一口,预想中的疼痛未来,
陆言卿抬眸,柳眉紧蹙:“贺锦书,婆婆妈妈做什么,动手!”
这般犹犹豫豫,如钝刀子割肉有什么区别?
她好不容易才做好了自残的心理建设,结果贺锦书在最后关头停住了!
“我婆婆妈妈,呵!陆言卿,你有种!”
方才那一剑就该将陆言卿这个女人捅个对穿!
贺锦书太阳穴跳了跳,从腰间掏出一小瓷瓶扔给陆言卿,冷声道:“吃了它,一个时辰之内,你感受不到疼。”
陆言卿揭过瓷瓶打开,毫不犹豫将药丸卷入舌尖咽下,
贺锦书既然能自己亲自来保护她,就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
苦涩在舌尖蔓延,眨眼间,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从指尖开始升起,
她好奇地握了握手,皮肉中却如同塞了棉花一般,怎么也握不紧,
这药不错!
“距离官兵们到达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你要控制好自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装着狼狈溃逃,堪堪保命的模样。”
贺锦书抬起剑尖:“我会下两道避开要害的伤口,待到官兵能看到的位置,我会伪装成马匪,将剑刺向你的心脏,做出一副不管不顾也要你命的模样。”
“来吧。”
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陆言卿闭上眼,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态:“我准备好了,贺锦书,我的命可都在你手中了。”
皮肉被撕裂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可身体却诡异的感受不到疼,
贺锦书一连两剑毫不留情,
一剑洞穿肩胛,一剑划过大腿,体温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消散,陆言卿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
“我让你划两道伤口做做样子,没让你要我半条命啊!”
她捂住伤口,跌倒在地,眼眶一下就红了,
“下这么重的手,你确定我能撑到官兵过来?再说这周围荒无人烟,也没个大夫,要是止不住血,那可怎么办!”
下黑手的狗男人!
心怎么就这么狠?一出手就是两个洞!
“贺锦书!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泪眼朦胧中,陆言卿看到贺锦书弯腰,将她捞起来靠在他身上,幽沉瞳眸看不出喜怒,
“死不了,那药可以保命,血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止住。”
“都做苦肉计了,不真实一点岂不是白费了你一番心思。”
......
蒙辛旭带着官兵赶到时,恰好看到陆言卿被马匪一剑从背后刺中,
他弯弓搭箭,却一箭射了个空,
“追!抓活的!”
他分出一队人追马匪,自己留下带着人将陆言卿几人带着,赶回京都。
如意县君和惠敏郡主三人去护国寺,路上遇刺,一个性命垂危,两个被吓晕的消息传到京都,众人哗然,
“都确认好了吗,不会有问题?”
皇后听着宫人禀报消息,摇扇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