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宋廷深咬牙,额上青筋直跳,
“怎么,这屋子,你们还想进来搜?”
“自然是要的。”
校尉大咧咧走进屋内,掩着鼻子笑得戏谑:“弟兄们手脚麻利些,莫扰了宋三爷和陆侯爷的兴致。”
*
陆瑜醒来时,只剩下狼藉一片的屋子,和脸色发黑的宋庭深,之前那帮兵痞子不见踪影。
他有些心慌,狼狈地找了衣物穿上,冲到宋廷深面前,
“三爷,那些人的嘴可封严实了?”
好男风虽然论不上罪,但说到底有违人伦纲常,
若是今日之事被方才那些人传出去,他如何还能有脸出门?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了。
“封口?”
宋廷深冷笑:“你知道那带头的校尉是谁吗?”
陆瑜摇头,对于这种小人物他向来不关注,又怎么可能认识那人是谁呢?
他方才扫过一眼,
领头的校尉五官端正,唯独眼角有一颗桃花痣让人印象深刻,
“那人是谁?”
他追问,就听宋廷深骂了声蠢货,也不知骂他还是骂那校尉,
“那人是蒙将军的庶子。”
宋廷深心知自己中了算计,懊恼不已:“蒙将军与我父亲一直不合,上次蒙家军出征,父亲卡了他的粮草,被他一直记恨,朝堂上一有风吹草动,便如疯狗一般攀咬父亲。”
“丑事被他逮住,他定宣扬得人尽皆知,好落父亲的脸面。”
“陆侯爷啊!你害惨我了!你和你那女儿都是扫把星专克我宋家。”
宋廷深叹罢,没有心思再理会陆瑜,草草收拾,带着人直奔宋府,留下身心俱伤的陆瑜在冷风中久站,
陆瑜整个人昏昏沉沉,脑海中只有宋廷深的一句,自求多福。
虞灵都歇下了,听下人说陆瑜浑浑噩噩从外面回来,连忙让丫鬟掌灯穿衣迎了出去,
“侯爷,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摸着陆瑜浑身冰凉,虞灵赶忙让丫鬟取衣衫,烧姜汤,
虞灵一边安排,一边扶着陆瑜到内室床榻坐下,
可凭她怎么摆弄,陆瑜依旧跟失了魂一样一言不发,
虞灵又气又急,忽然瞥见陆瑜衣衫扣的错位,脸色兀地一变,
细细一想,陆瑜这反应,分明像是受了情伤,
“侯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人了?”
“你说啊!是不是!”
虞灵眼神发沉,咬牙:“妾身又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侯爷若真的喜欢上那个妹妹直接到纳到府中便是,何必遮遮掩掩将人藏在外面。”
“不是......”
如果真算起来,他才是被宋廷深藏在外面那个。
陆瑜痛苦地闭上眼,背着虞灵,蜷缩着身体躺进床里面,心中慌乱无比,
“别问了,阿灵,让我静一静。”
“如果,我是说如果......”
翌日,
让下人去街上打听,没有异常后,
陆瑜才忐忑地出门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