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书压着她讥讽:“你和他在水中贴了那么久,颈项交缠,他又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到。”
“陆言卿,你骗鬼呐!”
谎言被揭露,陆言卿心突突跳个不停,不知贺锦书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让林胥看到?还是不想让林胥看到?
她猜贺锦书是想让林胥看到的,
林胥是唯一还关心她的亲人,贺锦书想让她在林胥面前颜面尽失,声名狼藉。
眼角酸涩,她指尖微微颤抖:“看到又如何,没看到又如何?”
“没看到,那我就帮他一把。”
刺痛在后颈蔓延,她挣扎,手腕却被贺锦书单手按着压在墙面,
淡淡血腥味在室内蔓延,
狰狞牙印落在纤细的脖颈正中,肌肤红肿,点点血珠渗出,
贺锦书用指腹摩挲着牙印,面色阴沉:“一仆不可侍二主,你既投入我的羽翼就该收起旁的心思,找别的人帮你护你,陆言卿你当我死了不成?”
眼前浮现陆言卿顺从地勾住林胥脖颈,窝在他怀中的乖巧模样,
“我的玩意儿还轮不到别人去保护,”
他眼神一冷,按压的力道加重:“换好衣服乖乖回去。如果让我再发现你私下约见林胥,你就死定了!”
“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陆言卿,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会杀了你!”
持续的痛让抵在墙上的五指蜷缩,陆言卿绯红眼角渗着疼出来的泪,
她断没想到贺锦书生气的原因竟然是气她质疑他的能力,找林胥帮她!
身后压力消失,
陆言卿裹着披风回头,恰好看到贺锦书离开的背影,
“县君!县君您没事儿吧?”
玉雯抱着衣裙闯进来,眼眶红肿:“贺掌印怎么能这么大胆!连林府他也敢乱来!若是被旁人看到,您的名声可怎么办!”
“贺掌印有没有欺负您?”
陆言卿没有回答,任玉雯在她身上四处打量,目光紧盯玉雯唇角的猩红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按住玉雯肩膀,指腹擦过玉雯染血的唇瓣,望着指尖沾染的血迹,嗓音寒凉,
“贺锦书的人打你了?”
被陆言卿一提,玉雯才发觉嘴里有些腥苦,用手背在唇上抹了把,愤慨道:“这不是奴婢地,是那个大冰块的!”
她正准备把干净的衣裙拿给陆言卿,谁想到屋内突然蹦出来一个人,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紧接着屋门被推开,
阴沉着脸的贺锦书大摇大摆走进屋内,扫了她一眼后直奔内室,
正巧陆言卿地唤她的声音响起,她又急又怕,一口咬在捂她嘴的手上,
越想越气,玉雯气得跺脚,向陆言卿告状:“那人无耻的很!让我尽管叫,最好将林府那些人叫来,撞破他主子和县君的奸情。”
“......”
主仆都是一样不要脸!
陆言卿心中堵得慌,想到林胥叮嘱她留下的话,又想起贺锦书临走前的警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推搡着玉雯往外间走:“不提他们了,赶紧收拾好回府。”
收拾妥当,
陆言卿主仆打开门,就见方才拦下她们的管事嬷嬷笑吟吟站在廊下,
“县君,我们夫人想请您喝杯茶,还望县君赏脸,随老奴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