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珩看着他满眼都是温柔,“我让人买了养护膏,晚点会送来。”
余年推他一把,坚强地起身,“不用,我,啧——”
秦郁珩赶紧扶住他,眉心微蹙,“是不是有伤口?我帮你看看。”
看什么看,真有伤口能让他捣一晚上?
余年咬着后槽牙,觉得很羞耻,“倒是......不痛。”
秦郁珩现在满心担忧,生怕他是好面子不肯说,“年年,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不是,”余年小声讷讷道,“只是有点酸。”
事实上秦郁珩已经很温柔了,尽管忍得很辛苦,还是很照顾他的感受,余年并没觉得有多痛。
秦郁珩说:“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你先休息?”
余年摇摇头,“没事,我今天课少,上完就回来。”
因为这种事情请假不去上课,余年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门课的老师了。
秦郁珩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也没再坚持。
余年看时间不多了,匆忙洗漱出门。
到客厅时看到桌上一夜没吃的水果已经被处理掉了,水仙也被放在了花瓶里,挪到了阳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虽然只是很小的事情,但余年还是会为这种事情感到开心。
秦郁珩拿起桌上给他买的早餐,“买了你喜欢的糯米鸡,牛奶热了一下,你趁热喝。”
两人收拾好便一起出门了。
见余年走路有点别扭,秦郁珩还是很担心,“真的没事吗?”
余年摸摸耳朵,“就是有点不习惯。”
感觉怪怪的。
秦郁珩说:“我背你吧。”
余年忙摆手,“不要,好尴尬。”
秦郁珩只好陪他进学校。
看着秦郁珩只登记了一下就进来了,他还挺震惊,“你为什么能进我们学校?”
秦郁珩神色自若,“跟上面打过招呼了。”
余年对他竖起大拇指,不知道该说他连这都能考虑到,还是该说有钱人就是牛。
秦郁珩拿余年的卡刷了辆校内自行车,“不能背,可以载你去吧?”
“好啊。”余年惊喜地上了后座,抱着他的腰给人指路。
后者一蹬踏板,自行车轮轻轻转动,带起微风。
余年坐在自行车后座,靠在他的背上,感觉特别奇妙,“我还是第一次坐别人的单车后座。”
秦郁珩轻笑,“我也是第一次骑自行载人。”
燕城理工很大,两人沿着马路驶过,恍然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三月草木开始抽出新芽,两边的景观树青嫩鲜活,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学校里的垂丝海棠开得正好,大片粉色花朵垂挂枝头,枝桠横斜,花木扶疏,有零星花瓣飘落在地,给灰扑扑的柏油路增添一抹浪漫色彩。
他们路过那片花树林,正好看到有学生在树下拍照。
余年眼底亮晶晶的,“郁哥,你看,好漂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