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回去得太晚,今夜又是除夕,他们并未打到车回酒店。
秦郁珩拎着行李箱,和余年一起漫步在陌生的街道,却也悠闲自在。
现下只有他们两人,余年这才问秦郁珩,“郁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问题了?”
想了想他又说:“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秦郁珩将握住他那只手揣进自己衣兜了,带着一层薄茧的手心温暖覆盖在他手背上,肌肤相贴,这让秦郁珩有种心安的感觉,“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同余年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只有陈述事实。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问问余年对此怎么看。
但现在他和这个人相爱,并且三观契合,秦郁珩不用问,都知道余年的想法。
余年听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算是知道你弟的劣质基因从哪儿来的了,他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说原谅?不会觉得自己每个月拿着两百万生活费都是大风刮来的吧?”
“明明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打拼来的,到他嘴里就成了轻飘飘一句回来继承家产,他脑子没问题吧?!”
余年恨不得替他去现场骂死那两人,“我看他们还是太闲了,这样,你把他们全部丢工地搬两天砖,看他们还怎么父子情深,不拿板砖拍对方我都觉得他们善良。”
秦郁珩想到那个场景,有些好笑。
他轻轻摩挲着余年的手背,温声说:“不气了,我这不是走了吗?”
余年不禁替他心寒,一个爹是那样就算了,连这些年疼爱的弟弟也要背叛他。
其实秦屿从小被父亲养大,感情深不是不能理解。
但他当时却因为懦弱和利益,抛弃父亲选择了哥哥。
秦郁珩这些年对他这么好,他却又阳奉阴违,真是被宠坏得没边了又当又立,忘了现在这些都是谁给的了。
余年一把抱住他,拍拍他的背,“我知道郁哥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也会把一切处理好,但这不妨碍我心疼你,你要是不高兴就说出来,我帮你骂他们。”
秦郁珩心底一软,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谢谢你,年年。”
“还好有你在。”
让他能够忘却那些难堪和委屈。
是他的存在,让秦郁珩飘荡的心有了落脚点,让他不用再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房子,独自消化情绪。
他现在也是有归处可去的人了。
尽管千里迢迢,几经波折,对他来说,这里是完全陌生的异乡。
但这里有余年,他就有了家。